那么问题来了,既是家眷为何不住在一起,而是要与那个穿白衣服的姜山人同住一屋,还有,一个同座的女子又是谁?既然不是家眷,又为何要坐在一起?
沉默了片刻,裴喜君便向前站了一步,刚要解释就被这位龙县尉给怼了回去,她也就只能闭嘴。
还是卢凌风脑子转的快,脸上迅速换上洒脱的笑容,
“今日在这里见见山人清雅脱俗,便有了结交之意,同席共饮,相谈甚欢,本想一醉方休聊到天亮,却没想到县尉来了,怕打扰到您喝酒,所以我们才上楼聊天,有何不可?”
说的有理有据,前因后果都交代明白了,龙县尉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没啥毛病,
“还没说你做何营生?”
“吟诗习武算不算营生?”
“哼,姑且信你。”
下一位请清雅脱俗的姜小郎君坐上这口大缸,也不等对方询问,直接交代了自己的来处,
“我乃寒州姜山人,修炼于青山,飘荡于江湖,正如卢兄所言,上楼后,我二人一直谈古论今。”
龙县尉点了点头,轮到了那个剑客,他很是潇洒的跳了上去,
“无名无姓,天地一游侠,上楼后便不曾下来,至于其他的,无甚可讲。”
“无甚可讲?待会要是发现你撒了谎,有你好看!!”
这剑客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有用的信息是一点都没有,多余的废话十分的气人,龙县尉大概也是头一次见这种油盐不进之人,语气中难免带来一些气愤。
相比于前面三位的潇洒上缸,蓝举人就要普通许多,走到跟前屁股一抬直接坐了上去,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语气中也带着点莫名的松弛感,就仿佛人真的不是他杀的,求放过啊。
“本人姓蓝名举子,扬州人,无业,此番西游只为增广见闻。”
“你不是举子?”
“我叫蓝举子,举子是我的名字,上楼以后再也没出来过,外头实在太冷了。”
看这确实弱不禁风的小身板,龙县尉给了他一个过。
“我叫贾不离,渭州人,客居长安,做珠宝生意,其他的刚才都说了。”
这一行人中大概也只有他画风比较清奇了,是被那两个随从给架着抬到了缸上,谁让人家被五花大绑了呢,就是有这种特权,他此刻满脸的生无可恋,只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最后就该店里的人了,从店主苏无名开始,他还颇为不可思议,
“我??那个米陀抱着酒,拿着胡饼回祠堂的时候,我不是一直在您身边伺候着嘛,没有机会行凶呀。”
“我说你行凶了吗?但你不要以为我让你一起勘察就是信你,我是怕你跑了,龙某探案多年,什么样的凶手没见过,你故意留在本县尉身旁也许就是为了给同伙制造机会,那米陀一进门就喊女店主,可见与你娘子甚是熟络,你因猜疑而起歹意,自己不敢行凶便雇佣了杀手,还不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