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皮影小人还余一点灰烬,祝英台的凤冠卷着边,将熄未熄的苟延残喘着。
萧子窈于是失魂落魄的扑火去夺。
沈要大惊一瞬,只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她推了开去。
他推得好重,萧子窈无甚防备,便一举跪倒在地了。
如此,他更失措,便俯下身去抱紧了她,又痛心疾首的叱道:“萧子窈,你疯了!”
萧子窈道:“沈要,是你疯了。”
说罢,便偎在了他的怀里,再不出声了。
夜色低垂,萧子窈一面饮食不下,一面又歇在了沈要的房里。
只不过,竟是恹恹的一病不起了。
她只怏怏的缩在那一张冷榻之上,左右不肯沈要来碰她。
“滚开!你滚开,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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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均廷却变了,那个被他踩在脚下贬低的苏以沫,却忽然成了他的朱砂痣,烙在心口。
他发了疯的想她,爱她。
直到再娶回她。
那她白幼清呢?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小丑罢了。
她魇着,似是梦呓,只哼哼唧唧的哭丧了几句,又道,“沈要,你在哪里,我好冷,你快回来……”
沈要简直心痛欲绝。
他便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更慎之又慎的抱住了她。
“子窈,我回来了,可是你不要我了。”
他有些更,于是吞咽一下,眸子也发酸。
“子窈,你也骗了我。”
大夫来时,只细细的探过了萧子窈的脉,便沉沉的扫一扫头。
“沈军长,萧六小姐的身子并无大碍。”
“那她为何一直发寒?”
那大夫叹道:“此为心疾。”
复又娓娓道来。
“现如今,岳安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萧府一日倒台,全族只余萧六小姐一位。萧六小姐亲见家破人亡,她自己又日日吃着禁闭,心脉又如何能够养得好?”
沈要于是再看一眼深睡着的萧子窈,只引那大夫借一步上前说话。
“其实,她之前在冬日里落过一次水,所以极为畏寒,好不容易养好了些,这几日又复发了。请问,此症有什么法子可以缓解吗?”
那大夫沉吟一下,忽道:“有是有的,只是……这法子实在刁钻。”
沈要决然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