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难道要我留下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梁延兴味盎然的笑笑,“子窈,这样的茶叶,既配不上我,也配不上你,我丢了便丢了,不足为奇。反倒是你,何苦这样心疼呢?”
话毕,又见天色已晚,竟还多问一句:“子窈,要不要留下一起吃个晚饭?我今日让厨房煮了皮蛋瘦肉粥来,不如你来尝尝,看看咱们两家的厨子谁的手艺更好?”
萧子窈面不改色,只管冷冷睇他一眼:“你不是说你不吃皮蛋吗?”
梁延一瞬反口,有些得意。
“你这次记在心里了?”
他说,“——那天早上吃完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刚好这几天伤口未愈,大夫让我吃些清淡的,我就只想吃这一口。”
他语焉不详的,萧子窈实在不愿同他搭话,便与萧从玉悄声道:“三姐,我给你量个体就走了,省得看见他心烦。”
萧从玉立刻答应下来。
织毛线到底还是简单,不似扯布料制成衣那般细致,要讲究严丝合缝,萧子窈于是一手为尺,约莫记下了萧从玉的肩宽,便打算告辞了。
偏偏,梁延却在此时兀自唤住她道:“子窈,和我上楼拿饭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