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屋子里，光线昏暗。

季如风当着他的面，喝了口茶，重新在椅子里坐下来。

抬眸时，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你离开季氏的时候，拿了20万，是谁给你的？”

如此直入主题，一定是掌握了什么。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中年男人一脸无辜，“我离开季氏，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了，回来照顾家人。”

“不。” 季如风笑了笑，然后一脸严肃地道，“明明是因为安副民的死，他那天替了你的班，这并不是意外。”

刘莽脸色骤变，凝神看向他时，嘴唇微微颤抖，“您……您到底要说什么？”

“真相我知道，但我要让你亲口说出来。”季如风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语气里没有责怪，充满了耐心。

“……”

两人视线汇聚，中年男人脸色微变，“什什么真相？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我既然能找到你，就说明我查出来你有问题，安副民出事那天，明明是你当班，你却借口请了假。”

“我是确实有事，不是借口请假。” 他为自己辩驳。

正是这个回答，让季如风笑了，就这么望着他，冷笑出声。

“您不相信？”刘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说漏嘴了。

季如风眸色一沉，“我在门口就问你，认不认识安副民，你说不认识。”

“……”这人心想，完蛋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如果我今天白跑一趟，从你这里听不到我要的答案，我就打110，让警察上门来调查，只好把我掌握的证据交给他们。”他眼神凌厉，半点不开玩笑，仿佛已经失了耐心。

刘莽记忆拉回到出事那一年，心地善良的他，从季氏集团离开以后，做了一年的噩梦，在医院里住了至少半年……

在季如风逼迫的目光下，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因为胸口涌上来的窒息感，跟那年住院时一模一样。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季总，我承认，那起事故是人为的。”

季如风薄唇紧抿，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听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