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听着只觉得无比美妙。

躺在床上的妹妹睡眼朦胧的，瞄着和客人偎在房门口的姐姐，边和客人体贴言语，边是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迪恩在姐姐身上又摸了摸，扭头又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妹妹，看到少女冲自己笑，这才侧身走出了打开的房门。

“慢走，下次再来！”姐姐边说话，边目送客人离去，边慢慢关上房门，重又锁好。

迪恩点头应着，对走廊里的其他人视而不见，直走到楼梯口，才觉得饿的慌，下楼梯，腿都有些发抖。他不得不扶住墙壁，稳住身子。楼梯栏杆他没去扶。自从见过有人靠倒栏杆掉到楼下，他就总是尽量远离各种栏杆。

舞池里仍是满满的人，刺耳的音乐，喧嚣的人声，和昏暗变幻的彩色灯光搅合在一起，制造着永不停歇的欢乐。

可迪恩已经消费不起了。他累了，还饿的很。

走出舞厅，走过几道门，音乐和震动小多了。来到街上后，光线大亮，感觉更饿了。可他现在身上一个钱都没有。既买不起吃的，也买不起车票，只能裹紧外套，佝偻着身子，忍饥挨饿，步履蹒跚的走着回家。香草卷也没了，打火机还在，可没钱买草卷。高一脚低一脚，迷迷瞪瞪的走着，跟梦游一样，半睡半醒的晃荡在回家的路上，一点事没出，如有神佑一般。

大都是真大。

走着回家，好累。

推门进屋，一看到老妈，迪恩腿就软了，一下扑到饭桌前坐下，嚷嚷饿，问有啥吃的。

正看电视的费伊瞥了儿子一眼，就不再理他，扭脸继续看电视。

“饿！”迪恩趴在饭桌上，有气无力的说：“妈，我饿。”

“锅里有，自己去吃！”费伊气大了：“别碍我看电视。”

迪恩只好提一口气，离了饭桌，到厨房，一揭锅盖，果然有饭菜，还冒热气呢。他端起堆满饭菜的碗，也不嫌烫，放到饭桌上，一头扎向饭碗，大口张开咬进一嘴饭菜。

佝偻着身子的费伊瞧见儿子饿成这样，气的大吼：“你是獾子吗？”

迪恩含着一嘴饭菜，腮帮子鼓鼓的，边乐呵呵的嚼着，边跑去厨房拿了根汤匙，回到餐桌边继续吃。

“回来洗手没有？”费伊又数落起儿子。

迪恩边吃边摇头。

“饿牢里拉出来的一样。”费伊继续数落儿子：“你身上是什么味呀？整夜不归，成天的到处鬼混，闹出啥名堂了？”

迪恩埋头使劲吃，偶尔冲发脾气的老妈陪个笑脸。他埋头吃饭，是真的太饿了。

一大碗饭菜下肚，打起饱嗝，这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哎呦！”费伊拿起自己脚下的拖鞋，一下砸向儿子：“肠子挣断啰！多大人还跟个獾子一样。”

被老妈拖鞋打到头的迪恩，一脸委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