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小脸顿时拧成一团,转头就要吐,可她又不想弄脏乌知婆婆的石床,只能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想逼迫自己硬吞下去。
她想吞,喉咙却排斥着那腥臭的肉沫,硬生生将她逼得眼眶通红,双眼泪汪汪。
时维面色骤变,拧眉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吃不下去就吐我手里。”
苏渔柔软的手推了推他,没推动,疯狂的摇着头,脑袋却被时维控住。
紧接着,他又捏了一下她的腮帮子。
苏渔没忍住,哇的一下吐在他手上。
苏渔有些崩溃。
她错了。
以兽世的烹饪方式,别说一头牛了,一点肉沫她都吃不下。
乌知婆婆也被这变故弄得愣了一下,皱眉上前拿了点肉羹吃:“味道没变啊,是雌性和幼崽最喜欢的肉羹了,怎么会吃不下?”
“不是肉羹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我有好多东西都吃不下。”
苏渔缓过来后,眼眶微红,愧疚的‘看’向时维:“对不起,我弄脏你的手了。”
时维也没想到,她连雌性和幼崽最喜欢吃的肉羹都吃不下,皱眉看她,触及到她通红的双眼,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他憋了憋,半天才道:“没事,吃不下肉羹,我再给你换点别的。”
苏渔乖巧点头:“好。”
她怕又吃到半生不熟的,连忙抓着要离开的时维道:“我要熟的,全熟。”
雌性柔软的手让时维耳朵动了动,心中升起隐秘的欢愉,嘴上却道:“知道了,真挑食,估计就是你这么挑食难养,才被部落给丢到荒原上的。”
苏渔:“……”
你不说话,我们还能当好朋友。
经过一番折腾,苏渔终于吃上了一顿热乎乎的烤肉,安慰了自己的五脏庙。
至于那碗肉羹,则是进了乌知婆婆孙子,乌熊嘴里。
乌知婆婆给她做检查,眉头皱得很紧:“你的身体很弱,当初你阿姆怀你的时候,估计还没有足月就生了。”
“又在雪地里冻了那么长时间,接下来几天得好好养。”
乌知婆婆又探了一下她的生育力,眉头皱了皱,心中微不可闻的叹息了声。
随后细细的观察着苏渔,问她:“你应该也快成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