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坐在沙发上,等着李宜年下来。
“阿姨哪里做得不对吗,为什么要把她赶出来!”
李母等李宜年上楼后,立刻问时瑜。
“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怎么,我和李宜年的小家,一个保姆的去留,我还决定不了?”
时瑜看着李母说。
被时瑜赶回去的大姨站在李母的身边,一脸委屈,“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她要把我赶走。”
阿姨口中的她说的是时瑜。
“小时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脾气急,但是,你能告诉我阿姨哪方面没做到位,让你见她的第一面就把她赶走。这,她上有老下有小,一回来就在我面前哭。说她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
还能告黑状的?时瑜也会。
“这,婆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听她的意思,以为她想取代你的位置,想当我婆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我让她回来了!”
在婆婆面前说话的时瑜,深谙说话的艺术。
时瑜这话说完,李母立刻转头看阿姨。
阿姨忙摆手,一脸的焦急,“我是正经人,你是知道的,我家那个死鬼,早早的去了。二……青山看我可怜才让我来城里照顾你,给你减轻负担!”
阿姨想说李青山的小名——二狗子。
然后又指着时瑜,破口大骂,“你个小姑娘,心大大的坏。见我第一面,就把我赶回来;我们第二次见面,你挑拨我和主家的关系,你是想让我丢了命啊!”
说完,趴在李母身上呜呜的哭。
“我三十岁不到,我的死鬼老公就去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找男人,拉扯大几个孩子,还送走了婆婆,十里八村的,谁不说我好!要是早些时候,我们镇里还要给我一个贞洁牌坊!”
这个阿姨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哭得呜呜咽咽,但吐字清晰,把柔弱又坚强的女性形象立的明明白白。
李母心里嫌弃,嘴上安慰,“别急,我能不信你吗?来,先起来,地下冷,别感冒了。”
把人安抚好了,才对时瑜道,“阿姨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来,我做主了,你给她道个歉,这件事就当过去了。今天你们小两口把她带回去。”
时瑜不说话,等着李宜年下来。
李宜年在结婚之前有过承诺,家里的事他会安排,包括婆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