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调养好之后再推演也是一样的。”莫无伤有些哽咽，试图说服姜有涯。

“不，不一样，这一次的推演有灵风树这等过去历史的见证者，有域外邪族的现身，有磅礴的生命力做支撑，甚至还有天道的默许。如此多的引子才能够促成此次贯通过去与未来的推演。”姜有涯的声音坚定，声音却是越来越弱。

灵风树见状，生命力的释放再度增加，本体也是随之幻化了出来。

“贯通过去与未来？”莫无伤有些疑惑地问道。

“对于圣地来说，从你加入瑶光圣地天玑峰的那一刻起，强盛就已经成为了必然。”

“只不过通往强盛的道路有两条，来供瑶光圣地选择而已，现在处理掉祸星或者等日后再来处理祸星。”

“很显然，我选错了，若非我妄图趁着现在就将那祸星剔除，也不至于害得门内如此多的弟子殒命。”姜有涯的声音带着伤感。

决策者的一个决策错误，都会导致底层执行之人来承受相应的代价。

而一旦由底层之人来承受相应的代价，所要付出的，往往都是自己的生命，数以万计的生命。

姜有涯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声音平缓，又更像是在交代着自己的遗言。

“以如今瑶光圣地的星象来看，区区祸星其实压根翻不出什么浪花，倘若不将那祸星剔除，任由星辰的光芒将其掩埋，瑶光圣地仍能在你的带领之下，屹立于世界之巅。”

“即便祸星日后重新绽放光芒，以你那时候的能力，必定可以轻松解决，这才是对瑶光圣地最好的选项。”

“倘若我能压制住执念，接受事情的不完美，以平常心来看待这颗祸星，就不会出现什么悲剧。”

“可如今，因为我的决策错误，天玑峰已然大难临头，瑶光圣地的弟子必然死伤无数。”

“刚刚那个域外之人会通过对付我的办法去对付天玑峰弟子。我万死难辞其咎。”

“天玑峰弟子的牺牲已成必然，我自然不能让他们死的没有任何价值！”

“未来的天玄神域将面临天道崩碎的大劫，届时域外邪族的介入会直接将天玄神域变成他们的后花园。”

“原本在我的生命轨迹之中，恐怕牵扯不到域外，可那域外之人的介入，却也让我卷入其中。”

“那域外之人虽然能够凭借自身的推演修为，利用天玑神算经的残缺，强行引动天玑神算经，但他打死想不到天玑神算经的神妙之处。”

“若非他主动引动天玑神算经，我又怎么可能能够推演欲念一族的更多隐秘！”

“这也挺好，至少在死之前，能为天玄神域搏出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