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能却是告诉它，应该让姜有涯推演出一个结果，否则对它不利。

所以，天道意识迟疑了。

姜有涯这边，好似是因为莫无伤的九命长生功作为了推演的最后一道引子，姜有涯的推演愈发顺利。

莫无伤提供的生命力犹如姜有涯所需的最后一块拼图，将整个版图拼凑了齐全。

一时间，姜有涯的身体，星光大放。

姜有涯的脸色在迷惑与了然，悲伤与开心之间不断变化，他推演出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遥远如上古，缥缈如未来，各个时间点所发生的事情皆是一览无余。

“瑶光之祸，尽在无伤。原来不是指无伤引来祸端，而是指无伤去承受所有的祸端。”姜有涯喃喃自语，眼中两道血泪缓缓流下，“原来，我们都是命运的傀儡，最终都不可避免地踩在命运安排好的路上。”

“师父，你怎么了？”莫无伤看见姜有涯流下血泪，生命力的输出再次加剧，头发开始肉眼可见的发白。

他已经没有第二条命，这一次的生命力耗尽，就会彻底的灰飞烟灭。

姜有涯回望莫无伤，轻轻一震身躯，莫无伤的生命力输送顿时中断，只不过自己的推演却始终无法停止。

那不仅是那域外之人出手的原因，也有窥测了天机造成的规则惩罚，更有看见那黑衣男子所形成的反噬。

在这三者因素的叠加之下，神仙难救。

紧接着，姜有涯一挥手，一道屏障瞬息产生，隔绝了其他人的查探。

“师父？”莫无伤有些疑惑地问道。

“无伤，不必再送生命力了，如今的我已然窥视太多天机，必定是活不了了。”姜有涯的眼中有明悟，有解脱，又有着痛苦。

曾经不明白的，全明白了。可也因为全明白了，而愈发的痛苦。

“不会的师父，一定还有办法！”莫无伤说着，就打算翻阅天宝藏书。

可却发现，此刻的天宝藏书正释放着自己的本源，游走于全身，滋润着他已经亏空的生命力。

显然，天宝藏书已经进入了替死的步骤。

莫无伤只能默默地凭借自己的记忆，去寻找解决姜有涯此刻情况的办法。

“无伤，生死有命，不必执着。只要为师死的其所，也就足够了。”姜有涯此刻对于生死完全释然，唯一放不下的，也就只有瑶光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