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三顿时不敢说话了,他胆子本来就小,否则也不会输给郑老大。
然而能当家做主,郑远并没有高兴的接下来,郑家其实就是一盘烂摊子,而且他是手艺人而不是生意人,管理郑家一大家子,他还有什么心思去雕刻?
郑远热爱雕刻,且在这行闯出了小名堂,他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一点也不贪,“爹,我只会雕刻,不会做生意,郑家你就交给二哥吧。”
郑老二同样是庶出的,但他时常流连烟花之地,从不干正事,家里十天半个月不回一次,存在感低的可怕。
郑远要是不提,很多人都会忘郑家还有这么个儿子。
今天他倒是出现在了庄子上,正好目睹了郑家发生的这一切,此时沉默不语的,像是在观一场闹剧一样,一切都与他无关。
郑老太爷头痛的抚额,造孽啊,传承了百年的郑家难道就这样落幕了?“老二,你怎么说?”
郑老二人到中年,却还是一副儒雅的风流相,身上没有烟火气,倒识女人香,他笑了笑说,“爹,我也不会做生意呀。”
他只会开花楼,这算不算生意?当然私底下还有其他的事情就没必要跟这些人说了,反正他今天就是特地来看热闹的。
因为,钱氏母子的动向全部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不烫手的话,他是想帮一帮老四的。
“兔崽子!我不管,反正郑家从今日起就交给你俩,我再也不管了。
如果你们真狠心让郑家破败下去,那也别管了吧。”郑老爷子生气甩袖,驻着拐杖就走。
以前他不放心郑富,所以还看着家里的生意,但老了身体差,精力不多,能力有限,还是被这母子俩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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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都死了,“来人,把郑富给我抬进屋,明天拉回主家好好安葬。”
到底是他的孩子,也是被老婆子害的,而他没有能力把人教好,多少都有责任,如今人也死了,就好好葬了吧。
就是可惜了阳儿这个孙子,都是命,凡人怎么争得过天意,强求不来的,但、他不会让老婆子好过,她是原罪!
郑远与郑老二面面相觑,后连连摇头,“我真的只会雕刻。”言下之意真不想掺合这事。
郑老二嘴角抽搐,谁天生就会了?“那你负责进货和雕刻的事情,我负责卖货和算账?”他也不想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可难不成真让钱家得了好处?
那不可能的,这些年因着钱家的关系,郑富和老太太在郑家作威作福,他为避其锋芒流连烟花柳巷,摊了坏名声,怎么可能还让钱家捡好处?
不,他还要钱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也别急着拒绝,修桥铺路需要花费大钱,仅凭你的手艺、只怕最多能让家里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吧?”
如果家里的婆娘败家一点,那生活还是很拮据的,比如他自己。
所以,要拿什么去做好事呢?
郑远傻眼了,情况还真是这样的,“我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
以后要过什么生活,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郑远重视自己的母亲,也尊重自己的太太,所以还要争取两人的意见。
郑老二耸耸肩,走了,反正戏剧落幕,只留一地的鸡毛,还有啥了看的。
郑远这才恭敬的请风灵一伙人朝自己家里走去。
郑远的家非常有田园风格,庄子篱笆围成的院子,很大,里面不只住着他们一家,还有几户佃农。
夜幕时分,昏黄的烛光里孩子在嬉笑打闹,很是温馨与恬静。
难怪郑远不愿意掺和郑家的事情,其实他现在过的就很幸福,而郑富的暗杀打破了一切。
“这身体就不要抱进去了吧。”风灵说的自然是郑阳的尸体,不吉利,且会吓到其他的孩子。
郑远身体一僵,“那、放哪?我守着,待他入敛...”总不能孤单的随意丢弃,苍蝇会揪,野狗会咬,他要守护儿子最后一程。
风灵掐指一算,“其实现在下葬也可以,还是老地方,那里风水不错,我们稍微给他挪个位置,再换个方向就成。”
“好,我先进去跟家里人说一声,看她们要不要再瞧瞧阳儿最后一眼。”
郑远拱了拱手,让暗卫抬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