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若尘靠在办公椅上，偷摸瞄了一眼身旁的欧阳莫菲。

“我别无选择。”

“我来万兽集团，只是在为曾经的任性……而买单。”

曾几何时，张若尘真得不想去世界五百强任职吗？

如果没和母亲置气，没有报考一线大学，而是报考了985和211大学，他一定会向世界五百强投递简历。

毕竟张若尘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哪怕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无比自信，又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也不会像欧阳莫菲一样，选择自主创业的。

这是性格不同导致的结果。

背靠大集团，他有失败再来的机会和底气。

如果选择了自主创业，他就必须一路赢下去，不能出现任何失误，否则就会倾家荡产。

到那个时候……

不仅张若尘要面对债务压力，父母也会被牵连其中。

他赌不起！

而万兽这个家族式企业，或许有各式各样的问题，却也是张若尘能够选择的……

最优质的落脚点。

“其实万兽也挺好的。”金若愚好歹是一位大秘书，自然能听出张若尘言语之中透露的落寞感。

“咱们还是赶紧处理这些简历吧！”

“没错！”

庞小白和苏克杰点了点头，赶忙拿起一沓沓简历，塞进碎纸机里。

沙乐乐还想问下去，却被金若愚捂住了嘴巴，拉到一旁。

其实他们都非常好奇，为什么意气风发，并且前途无量的张若尘，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可相比好奇，他们更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情可以打听，什么事情不能打听。

就拿金若愚举例！

她可以向欧阳莫菲打听，张若尘和姜洛之间发生了什么，却不能打听张若尘曾经发生了什么。

或许两件事看似相同，却有一定的差别。

前者：可以看做兄弟间发生了争吵，哪怕双方都不说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后者：却是一个人的心事，除非当事人主动开口，否则绝对不能去问。

（注：这是从真实案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而欧阳莫菲与张若尘相处时间最长，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