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一分钟前,彼时江肆捣鼓了半天还是没能静音,绷带人已经没了耐心,扭曲着身子冲江肆嘶吼着。
“不好意思你久等了。”江肆收起手机,伸手拍了拍绷带人的肩。
绷带人:?还怪有礼貌的嘞?
就在绷带人愣神之际,江肆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往前一拉,自己则拉着绷带人的手背到身后,一个翻身将绷带其压在了沙发上。
再一把抓住另一只手腕扣在背后,将绷带人的两只手叠在一起压在膝盖之下。
“不好意思了哈,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借你一用。”江肆嘴上诚恳地道歉,手下毫不留情地扯断绷带人身上的绷带把两只手腕死死地绑在一起。
可怜的绷带人不能说话只能嘶吼,一时间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可怜。
解决完绷带人,江肆打开手机手电筒寻找灯源开关。
客厅里并不是全黑,隐约能看见一些陈设的轮廓。
手电筒在凌乱的家具上划过,书柜倒在客厅正中央,茶几缺了一条腿半塌在地,地毯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到处都在昭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打斗。
但是书柜放在客厅?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肆抬腿朝书柜走去,书籍杂乱地倒在书架中间,好在柜门玻璃还没碎,血迹只是只是喷洒在了柜门的顶端。
一把突兀的小锁亘在柜门中间,江肆反倒松了口气:“该解密了。”
江肆在四周寻觅了一番却一无所获,一阵阴风从身后吹过,他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沙发上的绷带人已消失无踪。
收回目光的下一秒又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低头只见地毯下仿佛藏着东西。
米白色的一角在波西米亚风的地毯边缘格外显眼,江肆掀开地毯,米色布条像是被人生生撕下来的。
不规则的边缘模糊刺挠,留下了一半深褐色的痕迹。
收好布条,江肆准备原路返回,忽地又注意到了地毯上的血迹。
“喷溅式血迹,应该是直接砍到了动脉破裂,不过这个出血量还不致死,这个血迹喷溅的方向……”江肆碎碎念着,脑袋跟着手上比划的方向往斜后方看去。
却正对上一张乌青的脸。
空洞的左眼眶里烂肉翻起,右边的眼珠却膨胀暴出,皮肤是蓝绿相融的乌青色,嘴角两边的裂痕被撕开到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