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脑袋空空,任由柯宁抓着手臂一路往前走到了集合点。
等景成逸到时,柯宁还在抹眼泪:“小江啊小江,你救救我吧,不然我跟你换宿舍?景成逸就是个神经病,他连行李箱都要我擦干净轮子再拖进去!”
湿巾都擦掉了一包,那个龟毛还是不让他进房间!
他这辈子就没丢过那么大的脸!
景成逸负手从后边走过来,按着手关节冷言道:“不止行李箱,你的鞋还有你的人,但凡是脏东西都不允许进我的房间。”
“凭什么?!那也是我的房间!”柯宁拉着江肆的手臂躲在他身后,嘴硬但怂。
“二楼有四间房,你完全可以选别的。”景成逸抻了抻脖子,“我忍你很久了,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把你从二楼丢下去。”
和谢听云的距离感不同,景成逸话语间是满满的暴戾,是就算他真把柯宁拎起来暴揍一顿也不会让别人觉得奇怪的程度。
柯宁一听就迅速把脑袋缩回了江肆身后,只敢小声叨哔:“四间房就只有三间房开着,我总不能跟人秋湉一个女孩子住吧?这合理吗?”
谢听云远远地看着江肆被柯宁抓着也不反抗,到底还是转过了身,眼不见为净。
等七个人都到齐时,就连柯宁都意识到这中间的间隔时间远远不止二十分钟,连连抬头看向站在轮胎上一言不发的雷鸣和白釉。
最后达到的是葛灵章,她头发还是半干,衣服也没穿齐整,帽子更是别在腰带里。
柯宁小心翼翼地往江肆身边挪了挪,“完蛋,我觉得我们都得被罚。”
“是啊,我哪来的脸。”江肆45°仰望天空,一股子自作自受的悲伤无法抑制。
谢听云被安插在了景成逸和秋湉中间,总是时不时的往景成逸那边看过去。
“你也觉得他吵?”景成逸目不斜视,“要不是这在录节目我真的会杀了他。”
谢听云不置可否,却借着这个机会再朝那边看过去,叽叽歪歪的柯宁身侧,江肆的侧脸看起来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