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磕磕碰碰不下十次之后,麦导终于舍得把麦克风摘了下来,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层。

“不是吧麦导,你这大夏天三十多度居然在麦克风里还塞了一个土匪头套?”江肆惊得合不上嘴,“难怪每天都汗涔涔的呢……”

“签了保密协议,违约金很贵的。”麦导老神在在地摸了摸自己只抠出四个洞的黑色头套,觉得轻松了不少,“而且不要叫我麦导,好难听。”

黑色头套将他整个脑袋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张嘴,江肆先是看到他的眼睛,随后眯着眼往后退退退。

“啊,很眼熟诶……”江肆摸着下巴,总觉得这位不显山露水的导师从身型到眼睛都很眼熟。

说话方式也有点熟悉,但是声音却很陌生。

“看什么呢!”在各个练习室巡逻的古秦雪一巴掌拍到江肆后背,“再往后退试试?镜头都拍不到了不知道?”

“说话就说话,不要打人嘛。”江肆委屈地伸手摸背,并且怀疑古秦雪是在公报私仇。

这一打岔,他是更想不起来自己记忆里到底谁和麦导像了。

“叫姚老师就行了。”冷若梅站了出来,“我们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现在继续!”

“姚老师?”白孟宜戳了戳江肆,“我不记得业内有姓姚的大导演还是影帝了呀,你呢?”

“不认识,姓姚的我不认识,但是姓夭的倒是知道一个。”江肆小声嘀咕。

“夭?你是说夭止?”白孟宜思索了两秒,然后坚定地摇头,“绝对不可能,夭止是女的,早就有人爆料过了,而且十几年前就已经三四十了,肯定不会是夭止。”

“是吗?”江肆不再追问,在冷若梅的眼神攻击下迅速上前对戏。

*

排练的日子非常枯燥,尤其在当班主任是冷若梅这样要求严格到每一个细小动作的班主任时。

到彩排前一天夜里,江肆做梦都在飞来飞去。

没错,在白孟宜的脑洞之下,他,从只用站着操控傀儡的法师,变成了要吊着威亚使十二种武器的大侠。

他是想挣扎的,但他再怎么能说也吵不过三张嘴啊!

尤其是那位姚老师,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非常期待他的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