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的心中没有惧怕,有的只是满腔为大夏赴死的热血。
或许从官一辈子都是战战兢兢、蝇营狗苟,但这一次,他们要为大夏做一次真正的父母官。
“反了,都造反了!”
禁军卒早已慌了,信号早已发了出去。
禁军早已集合完毕,可没有人出手阻拦。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此刻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一个个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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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条大夏的脊梁,一条撑着大夏向前行走的脊梁。
这条脊梁很脆弱。
脆弱到只要他们抬起手中的利剑,便能随手敲断。
可这条脊梁也格外的坚硬。
坚硬到哪怕整个皇朝万万民的重担压在上面也能屹立不倒。
禁军首领站在高处,面色狰狞的望着眼前不断闪过的官员。
嘴角早已咬出鲜血。
可,他不敢挥出手中的利剑。
直到最后一个官员大踏步的迈入城门,顺着宫道向着平常上朝的宣政殿而去,他才颤抖的出声。
“快,通知大皇子!”
雾气愈发的浓郁。
宛若此刻的大夏皇朝,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每个踏在管道上的官员内心都是沉重的。
他们每个人收到的消息都是不一样的。
但汇总在一起得到的结论却是一样的。
大夏此刻,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可真正让他们惶恐的是,那个掌舵大夏这艘巨船的老船长刚刚离去。
此刻,这艘巨船,应当行驶向何方,没人知道。
相比起身后的所有人,走在首位的应是天压力最大。
晨雾落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分沧桑和悲戚。
身后的官员们或许还有上司的意见可以参考、执行。
但他,此刻只有他自己。
沉默的脚步声杂乱的在宫道上由远及近。
突然,一声惊呼响起。
应是天缓缓抬头。
原来不知何时,队伍已经走到了宣政殿前。
这条他走了一辈子的宫道,从来没有哪一天觉得如此的短。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
雾气中,一抹鲜艳的红色穿透雾气,映入眼帘。
那是一抹血液一般殷红。
就像是大夏皇朝这个病危巨人身体里,流淌的鲜血般的殷红。
“诸位臣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