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弟子都在身边,顾七舟顷刻披上自己儒雅温和的皮:
“也不是不信,只是主持他自己都说那是个故事。”
砚九没有丝毫感情道:“故事都是人写的,历史也都是由人记载的。
真正掌权者才有资格书写历史。”
顾七舟附和道:“纣王不一定真的昏庸,始皇帝不一定真的残暴。
北南尧也不一定真的欺师灭祖。
但是千年之前的鬼如此活蹦乱跳,完美融入人类之间,总让人觉得心惊胆颤。”
砚九轻声道:
“若北尧真是只鬼还好,就怕他依旧是个人,活了千年的人,那更恐怖不是吗?”
顾七舟沉默,少倾他才斥责砚九:“小九,乌鸦嘴不要。”胡说八道
砚九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他故作轻松道:
“大白、小黑他们活了可不止千年,师兄你不要一惊一乍。”
顾七舟看着远方烟火:“我自然不是为自己担心,我是为万家烟火忧心。”
砚九吐出瓜子皮,诚心诚意道:“虚伪……”
沈十安从手机的游戏中抬头,他跟着砚九一起吐槽:“虚伪。”
顾七舟摇了摇头无奈道:“世人就是如此,自己做不到,还要诬陷他人虚伪,可悲可悲……”
砚九、沈十安:“……”
少倾,顾七舟轻声嘀咕道:
“那那个北南尧,我们要把他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砚九摩挲了下手腕,眸光变冷:
“不管他想做些什么,或者他是善还是恶,我们最好都把他杀了。”
顾七舟叹息道:“不错,真是罪过罪过。”
沈十安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什么时候动手?”
砚九抬手掐算了下:“就这两天吧,黄道吉日,但是卦象不大好,胜算不大。”
顾七舟满脸慈悲:“不管胜算大不大,都得试一试,北南尧不能留他。”
清安与栾丘坐在院子中的小马扎上,已经完全噤声。
今晚是他们不认识的师父、师叔。
冷漠、嗜血、毫无道义可言。
夜深时,栾丘与清安整理香招书屋书架上的书。
栾丘忽然开口:“清安,忽然知道,为什么师父、砚九他们是同辈了。”
清安不解:“为什么?”
栾丘:“他们都能将人性放到一边,大局为重。”
封阳弟子,性格不一,但都冷静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