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旁人往师父身边塞更优秀的伴读,但师父从来没有答应过,他身边一直只有我一个。
师父经常带着我云游在外,但我只能给师父捕兔捉鱼,背着行囊,收拾床铺……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砚九捕捉到一些北南尧的心理,他感叹到:
“这已经是天大的功德了,你倒是也不用自卑。”
北南尧摇了摇头:“我其实可以做的更好的,我师父那样尊贵的人,他很挑剔的。
洗澡水热了不成,肉带丁点肥的不成,路走多了也不成……
师父他值得天下最好的,但我还是没有照顾好师父。
当时,我师父他是宴京城灵力最为高深的术士,也是最受尊崇之人。
当时宴京鬼怪盛行,人们的思想也都很闭塞愚昧。
一群僧人聚集起来,想要开庙立寺,救众生于苦难。
因为我师父极具声望,所以他被邀请出家为僧,主持大局。
本来以为师父不会答应,但他一直都是游戏人间的性子,他喜欢新奇有趣的经历。
他觉得进到寺庙当个和尚也很有意思。
于是,他与慈航寺约定好,他会在慈航寺当三年的和尚,是以,我也成了师父身边的小沙弥,成了师父的弟子。
师父说过,三年之后,要带着我去一座名为招摇的山。
据说那里泉水清澈,很适合酿酒,下一个三年,他要在山下开个酒馆。
他做酿酒师,我做店里的伙计。
可是三年一到,寺里和尚贪图师父的声望,一直不肯放师父走。
也是这时,师父可能是真的有些嫌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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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什么都学不会,某天晚上,他骂了我一顿,然后把我赶出了慈航寺。
让我滚的远一点。”
说到这里,砚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师父赶你走,你就走了?”
北南尧:“我师傅不想看到我,我自然要听师父的话。
于是我还了俗,去了招摇山脚,种了两年的粮食。
我想着要是有一天师父来了,他就能直接用粮食酿酒了。
可是那时流言四起,说师父被慈航寺控制住了,不得以自由。
也有人说师父想借着慈航寺,一举统治宴京城。
我想着我怎么样都要去看看师父的,他要真被控制了,我拼了命也要救他出来。
他要是想统治宴京城,我愿意丢弃良知,为他滥杀无辜。
但是我回到慈航寺的时候,师父他被吊在房间里,满身的伤痕。
慈航寺的那些小人逼迫师父为他们所用,师父不答应……
就在不久之前,我有感受身体里的灵力慢慢在奔涌。
那是一种我控制不住的力量。
师父又被山上那群人如此对待,我那个时候十分的暴怒,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愤怒。
我拿着棍子,闯上山。
说实在的,我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整个意识都是模糊的。
我只记得我将棍子举起又落下,往常那些厉害的“大师”就如同叶子般飘了出去。
再回神时,山上的和尚们死了大半。
连见到师父窘状的小沙弥也被我杀了。
我知道自己犯了杀戒,再也没资格做师父的徒弟了。”
这时,砚九再次开口:“我现在也听了一些你师父不好的故事,那你会打死我吗?”
北南尧无奈笑了笑:“我已经不是1000年前的我了,我懂得如何控制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