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聚拢师父的魂魄,我杀了许多人。”
砚九看着掌心的巧克力,轻声开口:“柳锦成也是你杀的……”
北南尧:“我想和他学修复灵魂的术法,他不告诉我,于是我侵吞了他的记忆。
可没想到他的记忆与生命相连。”
说话间,北南尧已经起身:
“你若想杀我,随时可以来,不过在人间这么多年,我也算学了许多阴险狡诈。
若你有那个本事……能杀了我,也算是让我解脱了。
如果你杀不了我,我一定要将师父从昆仑的裂缝中救出来。”
砚九看着北南尧的背影,忽然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你师父除了崇慕,还有喜欢……”
闻言,北南尧顿住脚步,他回头看向砚九,眸中仿佛有震怒。
也是这一眼,让砚九感到胸腔震颤,他唇边溢出鲜血。
然而砚九却不以为意,他拭去唇角血迹,继续道:
“不过你也不算大逆不道,不敬师长……
说实在的,你的故事我听了两遍,一遍是慈航寺的和尚讲的,一遍是你讲的。
还有一遍应当是之斐讲才对,三个故事加在一起,才能还原出这个故事的本来样貌。
如果是之斐讲,我觉得这应该是师父动了心。
北南尧,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也喜欢过你。
他身边只有你一个弟子,他做公子你伴读,他做圣僧你做小沙弥。
他想酿酒,要你做伙计。
之斐想去看世间万事万物,他这样肆意的一个人,身边却一直带着你这样一个“挂坠”。
想必他也是喜欢你的吧。”
若是岁月一直静好,无灾无厄。
千年前,又会出现一生一世一双人。
北南尧奉之斐如神只,不敢亵渎。
之斐看北南尧是愚笨“小狗”,一直会跟在自己身后。
天大地大,万般景色,本应该是这辈子都走不完、看不尽的。
北南要神色复杂的看了砚九一眼,不再说些什么,而是转身离去。
晚霞已燃尽,星月当值,下象棋的大爷们也走了,就连猫罐头都空空如也。
砚九一人坐在墙下马扎,抬头望月。
一阵凉风吹散沉寂,砚九打了个冷颤,他自言自语道:
“真冷,开春了也还是得穿上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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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砚九拿起马扎,准备回家,只是转了个弯的功夫,砚九看着路旁停着熟悉的越野。
轻车熟路的打开副驾的门,砚九坐了进去。
他笑眼弯弯的和车里的人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