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尽人力,听天命。”
顾七舟叹息:“杀不了他,只能感化他,让他别打昆仑主意。
但北南尧都1000岁了,1000年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怕是感化不了。
感化不了,那就还要杀了他。
杀得了,他死,杀不了,我们死。
这就是你所谓的尽人力,听天命吧。”
沈十安浑身嚣张不羁:“哪有那么麻烦,那个北南尧不就是年纪大吗?招摇山所有人年纪加一起不比他大?”
闻言,砚九不由扶额:“师兄,不是这样算的。”
沈十安抓了抓头,无所谓道:“你知道的,我算数不好,诶?我们明天去钓鱼吧,我钓鱼特别好。”
砚九已然开始打哈欠了:“明天……明天不成,明天上午我要睡觉,下午我要出门骗人。”
顾七舟饶有兴趣:“骗谁?”
砚九起身,他一只脚已经踏入家中的卧室,另一只脚仍站在香招书屋。
空间割裂,砚九脸上明暗掺半:
“南家,明天我要去南家走一趟,去诓一诓他家老祖宗“北南尧”的事。
看能不能诓出个一二,毕竟知己知彼,才能更好保住小命。”
顾七舟举杯:“那就辛苦师弟了。”
……
冬雪消融,顺着房檐滴滴答答。
南禾看着窗外,有点嫌弃,他最讨厌这个季节,外面脏的要命。
但是还有工作要做,南禾又在公文包里多装了两包湿巾,一个手帕,他非常不情愿的出门。
刚走出大门,就见砚九拿着一块小抹布,正在擦着自己门牌。
南禾:“???”
砚九摇了摇手中的抹布,他朝着南禾打招呼,像一只花枝乱颤的杨柳枝,柔软懒散到没骨头似的。
南禾皱眉:“砚九?你怎么在这里?”
砚九拿着抹布上前:“我来给你拜个晚年。”
南禾看着抹布不由后退:“大可不必……再晚一点都夏天了。”
砚九四处张望:“总跟着你的那个北尧呢?”
南禾:“他今天休息,你找他干嘛?”
砚九羞赧一笑:“我心悦于他,想着过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