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华灿跨越千里之遥,从一个贫苦寨子回到了慈航寺。
彼时,慈航寺牌匾半垂,寺内哀鸿遍野,一片惨状。
华灿拿来梯子,将牌匾扶正。
他仰头看向“慈航寺”,目光悲悯。
住持之错,并不是佛祖之错,也不是寺内众多小沙弥之错。
苦行僧放下行囊,拿起扫把,挥扫扫慈航寺地上落了好久的叶子。
半个月之后,慈航寺大门重开,香火已经不复之前。
以前那些追捧慈航寺的术士家族更是对慈航寺避之不及。
现在整个晏阳,谁不知道砚九那个疯子和慈航寺水火不容。
现在说起砚九,差不多已经没人会再提“私生子”这三个字了。
关于砚九,现在大家说得最多的不过是“疯子”,或者讳莫如深的“香招先生”四字。
总之惹不得惹不得,香招之神通,惹到一丁点就要不得好死。
更何况他身后飘飘渺渺,是一座招摇。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慈航寺重开寺门这日,第一个前来拜访的便是砚九。
砚九于佛前叩首,心中默念我佛慈悲。
起身回头时新主持华灿正站在砚九的身后。
砚九朝华灿笑了笑,双手合十:“大师,恭贺开门大吉。”
华灿大师一脸庄严:“施主,佛前不可嬉皮笑脸。”
砚九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华灿你回来……也就海晏河清了,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