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这破锣子一般,好像风箱一样磨砂的刺耳又难听的声音是她的?

不敢置信,不愿相信。

陆明月嘴巴微张,艰难的试探着再次出声,“啊......” 瞬间闭嘴。

陆明月神色恍惚又迷茫。

其实也正常,半天加一夜没有吃饭也没有喝一口水不说,还受了重伤。

这会儿,陆明月不止是被打的地方疼,就是嗓子好好的地方也是生疼。

她觉得自己需要抢救一下。

公社的卫生所条件一般,一间不到三平米的房间拥挤的摆着两张病床,中间一个矮矮的木柜子隔开。

柜子上摆放着凌乱的杂物,医药单据,饭盒,暖水壶,杯子,牙刷之类的。

隔壁床上住了个老太太,老太太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了,看起来有些不讲究,满头白发被胡乱的抓在脑后,身上的灰布衣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老太太听到隔壁床的喊叫,很是不爽快,“大清早的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个小姑娘怎么一点不知道尊老呢?我老人家觉少,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就被你这吵醒了,你是故意找我不痛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