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他总是生不起气来。
到了家,沈艽气哼哼的脱了鞋,鞋子被她踢得东倒西歪,赤着脚进了卧室画自己的草图去了。
画了几个都被她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沈艽知道,她今天是没有心思画设计稿了,竖起耳朵偷听门外的动静,咬咬唇,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容砚也没做什么,她是不是不该对他发脾气呢。
听到有脚步接近卧室,沈艽赶紧低头继续画图,看似认真,实则笔下一团糟。
容砚把沈艽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用晾衣杆撑起来挂在了衣架上,又把她到处飞的鞋子摆放整齐,拿了一杯温牛奶走向沈艽的卧室。
轻轻推开门,就看见小姑娘神情认真的在画着什么。
容砚把温牛奶摆放在桌子上,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揪了揪沈艽的衣角,小声道:“对不起。”
沈艽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容砚,溟城最惹不起的男人在给自己道歉?
她不说话,容砚以为她还在生气,垂着头,长睫低垂,语气可怜巴巴:“错了嘛~别生气了。”
沈艽石化了,他……在和自己撒娇吗?
她拿起牛奶一股气喝光了,都压不住心里的惊讶。
容砚妖孽般的容颜凑近,眼角那颗泪痣娇艳欲滴,此刻也就像要哭了一样。
他用高挺的鼻尖碰了碰沈艽,“再生气就变老了。”
沈艽没忍住被他逗笑了,她倚在椅背上,调笑:“容砚,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容砚眨巴着眼睛。
“妖精,一只磨人的妖精。”
容砚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人抱在自己腿上,然后拿出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小罐子,罐子里全是车钥匙。
“赔罪礼物。”
沈艽瞠目结舌:“这一罐?”
“嗯。”容砚像在说家常一样平淡:“这是前几天为你准备的,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