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丁芸芸就是在这家医院生产的,这些父亲在世的时候也都说过,父亲还说,母亲生下自己后就难产而死。
但是这份资料上清楚的写着,丁芸芸,女,二十八岁产妇,已经足月。
九月二十三日生产,难产五小时,宫内大出血,母子双亡……
资料从沈艽指尖滑落,飘落在地上。
沈艽神情呆滞,脑海里全是资料上的字,母子伤亡,母子双亡……
丁芸芸根本就没有生出来那个孩子,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就死了,也不是父亲说的那样是生下了孩子死的,是母子双亡,双亡。
眼前一片眩晕,那自己是谁?自己又是谁?
短暂的眩晕导致她脚步虚浮,不小心碰上了身后的高架,高架上厚重的书籍掉落在女子的背上,高架是残坏的,因为受力不均眼见就要摔落,好在顾沅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了要倒的高架。
顾沅语气担忧:“艽艽,你没事吧?”
沈艽的眼神有着哀伤,她冲着顾沅苦笑,“原来,我真的没有家。”
顾沅聪明透顶,心里有了猜测,心疼的抱了抱她:“走吧,出去再说。”
办公室里,沈艽坐在椅子上,平静的望着窗外,脑海里浮现着父亲在世的时候,时隔这么多年,她已经记不清沈辉的模样了,她努力的回想他们之间的记忆,却发现脑海里空空如也。
她竟然连对父亲的记忆都忘却了。
伴随着夕阳的落下,余晖透过窗户照在她的半边脸颊,她浑身,甚至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光,唯独眼神落寞。
最后一抹余晖的消失,也让沈艽逐渐平复,她提着包往外走,正好碰上了刚会完诊的顾沅回来。
顾沅:“你干什么去?”
“今天谢谢你,我想一个人去散散心。”
顾沅不放心她一个人:“ 正好我也该下班了,这样吧,我陪你。”
顾沅驾驶着沈艽的车:“你想去哪?”
沈艽还有些恍惚:“我不知道。”
顾沅指尖敲打在方向盘,眼睛一亮:“有个地方,最适合发泄了,保证你能忘记所有不愉快。”
二十分钟后,她们出现在一家赛车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