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眼睛轻阖,长睫留下一小片阴影,唇白如纸,身材是肉眼可见的瘦了。
沈艽的手颤抖着抚摸上他冰凉的脸颊:“阿砚,我回来了,你的娇娇回来了。”
男人是有所感应般睁开眼睛,只不过他的眼睛是通红的,他坐起身体,歪着头看她。
沈艽的心凉了半截,那是一种极度陌生的眼神,就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
“阿砚,是我啊。你……”
话还没说完,男人的手突然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里带着猩红的狠厉。
窒息感传来。
他力道极大,沈艽流下了泪水:“阿砚……”
冰凉的泪水滴在男人的虎口处。
男人动作一顿,茫然的看着手上的泪水。
凤眸里红色和黑色相互交织,似乎在争夺主权。
容砚头痛欲裂,他单手捂着头,低低喊出一句:“娇娇?”
这一声让那沈艽差一点哭出来:“是我。”
容砚松开了掐她的手,痛苦的嘶喊。
逐渐,红色又占据了主体地位,幸好纣云赶来,趁他不备,在他脖子处打进去一管镇定剂。
容砚又恢复了睡眠。
“夫人,主上他现在不认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沈艽擦了擦眼泪,她心疼道:“这些年就是靠着镇定剂过来的吗?”
“主上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最近一年来不清醒占大部分,就只能用镇定剂。”
“先出去吧,把夜轻妩带上。”
嗡!砰!
外面一阵巨响。
“出什么事了?”纣云惊。
沈艽拔腿往外跑。
外面充斥着滚滚浓烟,连人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