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佩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前朝战事繁忙,皇上忙的脚不沾地,将近一个多月没进后宫了。
期间也只是勉强抽出时间,去了两回延禧宫和碎玉轩,看望一下有孕的妃嫔,别的也顾不上了。
好不容易从政务中脱开身,皇上揉了揉僵硬肩膀,直起腰舒缓一下筋骨,西北战事一平,年羹尧行事更加狂妄了。
本来念着往日的情分,自己派人在年羹尧的耳边提醒,让他行事收敛些。
可是看到这些天来探子的密信,年羹尧不仅没有半分收敛,还很不以为意。
言语间处处暗示他这个皇位是依仗着他年大将军得来的,皇帝也离不开他。
在外目无法纪,连当地的官员都要对他跪迎行礼。
皇帝可以施恩有才能之人,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又到了请安的时候,佩筠虽然五个多月了,但是也没向皇上请旨休养,所以就照常前往景仁宫。
桑儿在佩筠的梳妆上分外用心,钿子头上是一整套点翠头面,论奢华程度不亚于华妃的那套。
旗装也是随着佩筠腰围变化重新做的,夏日天热,特意用的蚕丝搭配,穿在身上清凉舒适。
佩筠到景仁宫的时候,同样怀有身孕的甄嬛和沈眉庄她们都已经到了,此时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声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