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片刻前。
天明已经准备好溜了。
谢安脸阴沉得可怕,配上贯通整张脸狰狞疤痕,模样甚是吓人。
谢安自然是认得江停风,就在昨晚才将她亲自捉回,就连她离开监狱都是刻意为之,目的便是引出漫天剑气的主人。
可他已经用自己神魂观察过赛场数遍,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实力高深陌生人。
唯一和江停风有关系的便是自己身边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灰袍男人。
“要不,把他抓起来拷打一番?”谢安心想着,却是没注意说漏了嘴。
天明闻言转头,又默默转了回去,表面装作没听见,心里却怕极了。
就在谢安想着用那些刑法时,擂台上苍茫一剑气出现,这道剑气甚至就连他都心头一颤,谢安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住。
“灼儿!”谢安意欲踏出,却又收回脚步,脸上布满青筋,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擂台上。
乒乒乒。
清脆声响响起,那破碗从空中落下,摔在地上不仅没有碎,甚至还滚了几个圈回到江停风脚下。
停风木讷看着地上破碗,碗底白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碗里自然是藏不了剑,但却能藏得下剑气,天明自漫天剑气中摘下一缕放于碗中,在平时,无人搅动自是不会有什么异常,就像是睡着的婴儿一般。
可在刚刚谢灼那一枪“断寸”恰好够戳醒碗中一缕剑气。
婴儿被吵醒会怎样?
哭闹。
只不过剑气哭闹的样子可能不太好对付,尤其是天明的剑气,和他主人一样,狗脾气,见人就想咬两口。
该说不说,这谢灼挺倒霉的,但又足够幸运,多亏先前他压制自己修为至二品,而且那一枪终是收了三分力道,不然这一枪下去恐怕惊醒的剑气就不止那一缕了,那也不是伤得重不重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