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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喽啰群情汹涌,都吼叫着要去为三当家的报仇,但就是没个人动身。正在这时,彪形大汉随着面白无须男子匆匆从众议堂走出,彪形大汉也不多话,只是大喊一声:“兄弟们随大当家的前去杀敌。”
面白无须男子纵身而起,几个起落就到了半山腰。彪形大汉领着一众喽啰,呼呼啦啦往山下涌去,声势浩大。
李子木听了这些动静,心中犹豫,不知是否该趁寨中空虚逃跑。山匪若是败了,自己跑了就跑了;可山匪要是胜了,自己再被抓回来,一个不好怕是小命不保。跑的机会很大,风险也不小,决定不了便没有再去想,而是跑到一处山崖边,伸长了脖子查看情况。只是树高林密,看不出个什么来,只是偶尔听到几声喊叫,也听不出个究竟。
看不准个情况,跑还是不跑的问题便又在心间涌起。李子木冷静下来,简单分析了片刻,决定不跑了。反正按这个架势,三当家的都让人杀了,多半是不死不休。山匪输了便是山寨被灭的下场,自己什么时候走都行,山匪赢了跑也跑不了。索性就在山崖上等着山下交战的结果。
只是李子木未曾想到,若是山匪输了,杀上山来之人不问青红皂白一通乱杀,恐怕就是必死无疑了。
这一等便到了夜幕降临,李子木正不知道该不该回石屋,却听到山腰处有了响动,赶忙往石屋跑,免得受了无妄之灾。刚进屋不多时,李子木就听到似是彪形大汉的声音说道:“大哥,贼人狡猾,见久战不下就跑了。如今,三哥死了,二姐伤重,我等该如何是好?”
“四弟莫乱,大哥自有计较。贼人不过与我同为筑基初期,虽武技精妙些,毕竟势单力孤,大哥筑基日久,不说稳操胜券,拖延几日定是无妨。待你二姐伤势稍转,便是我等反杀之日。”白面无须男子成竹在胸说道。
彪形大汉犹豫片刻,问道:“大哥所言极是。只是那贼人说我等杀了他儿子,要报仇。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惹下了这桩祸事?”
白面无须男子也摸不着个头脑,这么些年下来也不是杀了一个两个人,天知道当中有没有那人儿子、谁又是那人儿子,便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径直去了二当家屋里看望。彪形大汉没有得到答案,心中气闷,又不敢发作,不知如何是好,便也跟着去了二当家屋里。
李子木听得清楚,心中不自觉想到,会不会是父亲以为自己被这帮山匪所杀,给自己报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