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李子木身前,弯腰扶起李子木,说道:“起来说话。为父知道你是在寻找筑基机缘,四处奔走也是常事。”
李子木站起身,仍是躬身道:“父亲远道而来,儿子未在身边伺候,且又让父亲久等十数日,父亲慈爱不予责罚,但儿子心中实是惶恐。”
“子木,你我父子之间不必如此。坐下说话吧。”李远山拉着李子木坐下,又说道,“为父此次前来,正是有一件事关你终身的大事要与你说。”
李子木正要起身说话,李远山便单手虚按,令其坐下,随后说道:“你且好生坐着。为父所说之事,说起来也是一场机缘,却是要你受些委屈。”
李子木不知就里,未敢多言,只是说道:“儿子谢父亲厚爱!父亲但说无妨,儿子定不辜负父亲期望。”
“嗯。近一年来,锻造阁所供宝器品质下降,即便如此亦是时常断供,致使家族仙兵阁经营惨淡。族中族老与锻造阁多番相商,却未拿出好的法子。却不知是为何,上月底,族老召你祖父与为父前去,说是为你定下了一桩婚事,若你愿意,便全力助你筑基。”李远山面色僵硬,并不似说一桩喜事。
李子木看在眼中,问道:“父亲,如此好事不知如何落到儿子身上?”
李远山再叹一口气说道:“你有所不知,对方乃是锻造阁阁主之女,族老之意乃是要你上门入赘。”
“这……”李子木心中自是抵触,却仍觉得此事轮不上自己,便又问道,“父亲,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不该多言。只是,即便是入赘,以对方出身仍是一桩美事,族长、大长老、执法长老三脉应是相争不下才是。为何却会落……”
李远山轻咳一声,打断李子木之言,说道:“为父乍一听,亦是如你一般心思。后来为父多方打听方才知晓,锻造阁阁主之女容貌已毁,神智已失,修为已损,实则并非良配。”
“父亲之意,莫非对方从前并非如此?”李子木问道。
李远山又是一叹,答道:“然也。据为父打听,对方本是天之娇女,于流云宗中修行,曾是元婴境界修士。两年前,偶入一遗迹,不知是经历了何变故,出来后便容貌尽毁,故而失了心智,修为亦是陡降至灵旋境界。”
李子木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以为然,一时间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