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苦哈哈的汉子拘谨地上前问道。
“咳咳!”
曹响咳嗽了一声,将手举起,五根手指,三曲二伸。
“二、二两?”
汉子怯生生说道。
“!”
曹响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手势咋能是二呢!!
“那是八,八两?”
“嗯!不二价,还要供两餐饭!
对了,我吃的比较多,你要有心里准备!”
听到曹响的话,汉子那张苦脸变得更苦了。
可是他不敢讲价,城里的神婆神棍、度亡法师,不是出城送葬时出了事,就是狮子大开口,要出天价,将他们劝退。
八两不算多,就算在当年没灾祸的时候,请法师度亡也需要二、三两银子。
现在度亡的难度大了,加价也在情理当中。
只是度亡法事加上白事宴席,起码也要十几两银子,却不是普通农家能承担的。
“阿大,你一定要给你父亲找到度亡法师,要不然你父亲连死都不安生了。
村西头的王寡妇将自己死去的儿子,偷偷埋在了自家的后院里,当天夜里就从土里爬出来了。
王寡妇死得那个惨啊,被自己的亲儿子掏了心肺!
要不是村长的孙儿曾随仙人修行,用法符召出真火将他们母子尸体焚化了,还不知道酿成怎样的大祸!”
母亲的话语在王阿大耳边回响,王阿大一狠心,从怀中掏出了个布包。
“法师,我这里有二两银子,若法师愿意为亡父度亡,这二两银子便当作订金吧!”
王阿大用着乞求的眼神看向曹响。
“你家在哪里,是在城中么?”
曹响看着洗得发白的蓝布上几块散碎银子,犹豫问道。
“不,不是,是城外王家村,在舒家茶山附近。”
王阿大心虚地说道。
对于普通人来说,城外就意味着危险,城内能做的事,去城外荒野做,价格起码要提五、六层。
“舒家茶山!”
曹响与郭香儿惊呼,随后相对而视,用眼神交流着。
“法师,法师,可以嘛?”
王阿大捧着碎银子,眼巴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