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祖回过神时,容氏再次热情的将添满的香茶奉到阿祖手上。
“来来来,喝茶,喝茶。
女孩儿换衣梳妆,总得花费点时间,小祖医师可莫急。”
“哦哦,好!”
阿祖连忙接过,捧到嘴边,啜饮了一小口。
阿祖喝茶的功夫,容氏又唠叨了起来。
“唉,别怪老婆子脸皮厚,将一朝公主当自己的女儿一样推销,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卫忠老儿快要死了,我们两个女流之辈,在宫中的日子可不好过。
别看卫忠现在是那腐朽不堪的样子,他是个有本事的。
年轻时的他脑子迂腐,以为有本事自有贵人赏识,借着打理大内书阁的差事,将阁中的文章典籍读了个遍。
可惜啊,到了不惑之年,他还是个臭管书的,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以至于不小心打坏宫中珍宝,差点被杖责而死。
贵妃娘娘救了他一命,他死里逃生,就转了性子。
贵妃娘娘活着的时候,卫忠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但当年他大闹御花园,让陛下赐给了月儿公主称号,并指派了包括我在内的数位仆人。
那时,我知道了他是个善计谋的。
皇宫内的勾心斗角非比寻常,月儿那时年幼,卫忠又年岁大了,自然有人觉得有利可图。
跟我一起入寻月宫的几位内侍,都是互相勾连的,他们是通过威逼利诱,让别人置换了入寻月宫的资格,为的就是图谋公主奉禄。”
“公主再不受待见,也是有尊号奉禄的,这些奉禄跟其他殿下、王孙相比,或许只有十之一二,但放在那些内侍身上,公主一年的奉禄,足够他们干十几年了。
这可是块香饽饽,谁又不想呢?
他们也曾来找过我,要我伙同他们,一起行事。
可我牢记带我入宫的那个嬷嬷的教导,皇宫大内最忌结党营私,有些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我以哺育小公主,不能轻易离开寝宫为由,谢绝了他们。
我虽然遭了他们的记恨,但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我。
断了公主的奶水,公主要是有个好歹,那些没卵用的东西,可没办法将宗人府糊弄过去。”
容氏说到这里,傲然地挺了挺胸,以示她有骄傲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