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族长一听,顿时哑口无言,就连刚才附和的那群人,也是不敢说话了。
就算乡下再无知,皇帝至高无上,还是知道的。不管他们找了多少理由,还能盖过皇帝不成?
私下里可以说说皇帝算个鸟,但是在外面,特别是在外人面前,而且还是看着来头不小的外人面前,谁敢说皇帝算个鸟?
这族长又怎么听不出来,这个人说话,其实也是偏向于,不让他浸猪笼的。
如今,他要是还坚持的话,那就是说,皇帝做错了!
作为族长,又是京杭大运河边上的,他还没有胆子做出这等事情来。
在李文贵说完之后,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安静。
那举人的仆人见此,立刻兴奋地说道:“没错,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又不是杀人放火,造反的事情,凭什么要她性命?真要这么做,那男人去风月场所也该浸猪笼!”
李文贵听到这话,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这话也敢说出来,那些老爷们怕不都要弄死你了。
李文贵没有再多说话,转头向骆档头示意了下。
骆档头见了,立刻会意,当即向手下一挥手。
于是,一个手下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向那猪笼。
不用说,看这情况就知道,他该是去放人的。
举人主仆两人,当即让开了去路。
而乡民这边,则有一些骚动,但是,没人敢上前。
所有人,一时之间都看着那个东厂番子。
猪笼的门,是用绳子捆着的。东厂番子一见之下,也是懒得去解,直接抽刀出来去撩断绳子。
他这一抽刀,很自然的,不少人便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