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看着浑身阴郁莫测的陆秀茵,浑身有些发毛,连忙出来打圆场,“陆知青,沈知青也是为你好,她没有别的意思的,你不要多想。”
陆秀茵冷冷的瞥了一眼廖正,不顾身上的脏污,转身离开了知青点。
另一边的牛棚。
自从前两天被抓到搞破鞋后,狗子和牛寡妇就被关在了这里。
每天和牛同吃同住,还要负责打扫牛棚。
里面环境潮湿,臭味和湿气夹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新的味道,始终缭绕在鼻尖。
狗子从小被陈春花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曾受过这种苦。
第一天他就受不了了。
他想逃,他想离开这里。
但外面被锁住了,还有专人看着他们。
势必不到日子不会放他们出去。
他脸色阴沉,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一双手上全是伤痕。
牛寡妇看着狗子阴郁的神情,身子忍不住瑟缩一下。
他终于知道这男人阴暗的一面,第一天晚上,就把她打的遍体鳞伤,还不断的折磨她。
如今,她浑身是伤,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牛寡妇拖着沉重的步子,手中拿着苕帚,努力把牛棚扫干净。
狗子躺在一边呼呼大睡。
陆秀茵出了知青点,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顾身上的脏污,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里。
她定定的站在牛棚前,看着牛寡妇麻木的动作,那深色的眼睛里没有光泽,没有色彩。
有时射出一道黯淡的阴沉的火焰,照着她蜡黄的扁平的脸和瘪陷的嘴巴。
陆秀茵吃惊于牛寡妇的变化,这才几天时间,一人就变化如此之大?
牛寡妇眼珠子稍稍动了动,心中愤恨不已。
都是这个贱人,她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她还有脸来。
牛寡妇这才注意到陆秀茵身上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