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就是驴蛋活下去的支柱,如今这支柱都倒了,他又该怎么活下去?
每个人的心里不禁升起这么一个想法。
这一点苏筱自然也想到了。
她看向驴蛋,小小的人儿双眼通红,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枯,他神情麻木的看着倒在院中的小花,眼底的悲伤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妹妹,妹妹……你等等哥哥呀!你走了,哥哥该怎么办?”
没了娘亲后,他们一直相依为命,这好不容易挨到两人慢慢长大,也慢慢看到了希望。
如今这希望硬生生被打断了。
“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把那毒馍馍给你吃的,哥哥应该和你一起死的。”
“呜呜呜……”
驴蛋的嘴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听的在场众人都不好受。
秦建国看着如此场景,也只能喊几个青壮年帮忙一起把尸体入土为安。
原本村里死人需要办丧事,但驴蛋还小,也没有经济能力,只能一切从简。
“来几人,给他们入土为安吧!”
“好的,队长叔。”
这一家在村里再不好,但死者为大,村民还是很朴实的。
纷纷从院子里拿了工具。
抬的抬,拿工具的拿工具,把人用草席一裹,就抬到北山大队专门埋葬先祖的地方,给他们简单的办个仪式就下葬了。
等所有事情都弄完,天已经黑了下来。
今晚的风格外的凛冽。
风,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朵朵梅花般的雪,发出沙沙的声音。
寒风穿堂而过,呜呜咽咽的嘶吼是它脚步的回声,呜呼呜呼的悲鸣是它沉重的叹息。
它从众人身边穿过,唏唏哗哗,嗡嗡龙龙,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洋,像针一样穿透众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