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研究总部，二楼休息室。

秦远喝着温热的咖啡，手机循环播放录制的钢琴曲《曙光》。

舒缓的曲子甚至让他淡去抽烟的欲望，实在难以想象这首曲子是位源体创作的。

穆宏浚推门而进，将一个文件递给秦远。

秦远接过后，扔在桌子上，继续喝着咖啡，不急不躁。

穆宏浚说道：“帝都发回来的文件，不看看？”

“帝都那边只发邮件，没派人过来，说明他们不想追究伊织雪的死因，这就够了。”秦远平淡地说着，似乎已经猜到文件的内容。

穆宏浚笑道：“我只发了个文件，告诉帝都那些高层，伊织雪是源体怪物，被你杀死。

结果他们既不要证据，也不要晶体，反而解释说，伊织雪原本是人，在上任途中被污染侵占，所以成了源体怪物。

老秦，帝都那帮人，是在把我们当傻子啊。”

秦远说道：“有可能帝都的高层们并不全都知道真相。”

穆宏浚冷笑一声，“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远反问道：“你不也一样？”

穆宏浚耸耸肩，说道：“我跟他们不同，我是有心无力。”

“面对六阶的神尊，任何人都是有心无力。”秦远脸色平静地看向窗外，耳边的钢琴曲让他的内心愈发平静。

“老秦，你有一个毛病。”穆宏浚指出，“看人的出发点都往好的方面想，这样不好。”

“不好？”秦远放下杯子，关闭录制的曲子，来到窗边。

“如果我把任何人都当做坏人，林东早就被我扼杀，你也不会知道真相。”

穆宏浚反驳道：“林东是个例外，他是一个无论在异能，还是智商，都远超常人的天才，你不能拿他跟常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