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取代万河集团是不可能的,你就当刚才的我是在疯言疯语,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是汤政友恢复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他的面色潮红。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发疯的时候说出了什么。
那些话太过于离谱、太过于荒唐,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的确,在万河集团,他正遭遇着许多不公,但相比于他在万河集团的股份,几十亿的身家,这些不公都是小事。
要他脱离万河集团,放弃手中的财富,从头再来?
那是不可能的。
他已不再年轻气盛,不再意气用事,他想赚钱,但不想冒险,他手里的钱需要养育妻子,儿女,小三小四小五们,而不是拿来开创新事业。
“汤政友,你难道忘了刚才对伟大新物种的宣誓,你这是背叛!”
吴竹指着汤政友的鼻子怒斥道。
汤政友笑了笑,转头对林东说道:“林总,看来我们的吴博士还没彻底清醒,您这里有没有醒酒的药,给他吃两粒吧……”
“汤政友,在你哭爹喊娘的时候,我就清醒了,比以往都要清醒!”
吴竹拽着汤政友离开厨房的铁皮房,来到外面。
他指了指面前的几间铁皮房,又指着铁皮房后面外貌简陋的实验室,眼神凌厉,冷声质问:
“汤政友,你看到了吗?
一个跨越时代的物种竟出自如此破落,如此寒酸,如此贫穷的地方,而万河集团耗资百亿建设的研究基地,却每天都在生产狗屎。
这让人很愤慨、痛恨!
我们的资金应该用来推动时代的进步,造福人类,创造更多更多的新物种,而不是花在毫无意义的垃圾身上!
你作为第一个新物种的见证者,难道不觉得羞愧,不想改变这种现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