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干笑了一声，像一个干瘦的老头，喝了一口刚温好的黄酒，他有过那种感觉，滚烫的黄酒一路从喉咙到胃，然后再蔓延到全身上下，就像白昼十分，他来到凶河的上空，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而如今的他，只能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九婴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人类是贪婪的，不知是从哪来的传闻，说凶河尽头的深渊埋藏着巨宝，呵呵，真是可笑，我在凶河生活了上千年，那深渊之中除了无穷无尽的凶河水，还能有什么宝贝？

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到这凶河尽头，最终都进了我的肚子里，讲道理，我吃掉这些贪婪的家伙，没毛病吧？”

老黄牛回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为了发大财，被你吃掉，也是活该，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为了争夺宝物，自相残杀。”

作为暗黑世界的优秀间谍，他见过太多的勾心斗角，为了一个成神的机会，兄弟或者至亲反目成仇，互相厮杀，这样的情景实在太多了。

九婴哈哈笑道：“说的对，他们都该死，而我吃了他们，也算是做善事了，你说我有什么错，我就不该被困在这里，我可是大善人啊。”

林东听后笑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我们帮你砍断石柱，让你这个大善人重获新生呢？”

九婴摇摇头，回道：“我说过，你们没有能力帮我解开封印，我将这些东西讲出来，纯粹是发发牢骚，获得你们的认同罢了。

我吃过太多的人，也从他们的记忆中见过很多不堪的画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每一个想当大善人的人，都会死得很惨，每一个当了大善人的，却又活得好好的人，他一定是个坏透了的坏种。”

老黄牛听到这里，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九婴大兄弟说的没毛病。”

九婴哈哈笑道：“所以啊，我一个大善人被封印在这里，也认命了，我只希望以后有人提起我九婴的名字，不要骂我是个滥吃无辜的孽畜，这就足够了。”

这时，林东开口了，他指出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吃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这个婴孩，应该算无辜吧。”

“仅仅就那一个，这你也要指责我吗？”九婴反驳道，他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意。

林东摆摆手，回道：“朋友，你误会了，这不是指责，是陈述事实，而且根据你的叙述，凶河遍布毒气，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恐怕很难在这里存活，他又是怎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凶河尽头的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