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来丰仰望天空,彩霞绚烂多姿,只是无暇欣赏,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担忧。
这次一击不成,以驰广的狠辣,还有不知何来对姹月的憎恨,待到归来时,定会疯狂报复。
同时也非常懊悔,为何抓住之后,不立刻揭开面具,看看究竟是何模样,回头好告知阳尘,协力一起将之揪出。
其他的,譬如往事的真相,倒还是次要的。
“来丰,真对不住,让那恶贼跑了。”瞧青年目色沉郁,山清愧疚难当,忙道起歉来。
他一家上过当,凭借强悍实力,若再正面相遇,完全不怵驰广。可青年不同,他境界低微,随时随地会遇到危险。
冰白眼眸中,满是关切之意,纪来丰瞧见,心头一阵暖流划过。果然没有看错,二兽心地善良,绝非奸险之辈。
笑着摆了摆手:“无妨,那恶贼虽成功逃脱,可逃遁之术分明超过自身能力。一旦强行使出,定会受到极大反噬,相信没有十年,绝对缓不过来。”
听似坚定之语,实则安抚山清,不曾见过类似术法,自难以确定是否真有反噬。
其中一半猜测,一半也是期盼,毕竟在偷袭母亲与杀害月朝雨之间,那恶贼曾有十年虚弱,这次情况,怎么也应该更重些吧?
“哦哦,那就好…”山清不察,神色大为缓解,再看向青年,瞳孔微微颤动,水雾周边流转。
硕大头颅趴下,伏在青年正前,动容地道:“来丰,你救了阿秀,又救了味儿,山某真不知该如何感激?”
瞧见黑狗举动,纪来丰吓了一跳,忙推辞道:“前辈已给过谢礼,不必这般大礼?来丰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况且此次十分顺利,也没有遇到麻烦。”
说罢,简单道出经过。
早在进去之前,他已猜到,禁制应与血修一脉有关。不出所料,仍是血符,能够吸收阳元。区别在于,纹路只有之前半大。
因在白狐体内,阳元被吸收十分正常,再加血修邪异,山清便没能察觉。
直到血球击出,血气自皮肉渗入,血符激发后,受到阴元吸引,主动飞向内丹,造成病痛发作。
至于效用,驰广所说,该是半真半假。
假的是,阳元一旦耗尽,血符迟早脱落,失去约束效用;真的则是,直接贴在内丹上,会一直疼痛到结束。
恶贼早有算计,若交易无意外,留在白狐体内,一旦二兽背叛,当场进行反制。
若交易出现变故,极可能有性命之忧,谨慎起见,不给二兽喘息时机,强迫他们当场答应。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心机、算计,此人皆是一等一的。
而知是血符后,自当以血化解,可事情没这么简单。
虽为半大一张,但一共有五张,合计威力之前二倍多,难怪白狐反应剧烈,也令他陷入为难。
只是情势危急,由不得他迟疑,便硬着头皮,强行镇定下来,决定先试试看。
还是三分之处,还是结束之后幻化出新的血符,过程较为顺利,只是神色愈发凝重。
光靠他的血液,短短时间,不足以化解。唯一的指望,便是白狐之血能发挥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