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咳了咳,又做起严肃模样:“来丰,月某且问你,怎么和那家伙混在一起的?”

“那家伙?二公子吗?”纪来丰愣了愣,马上知道是谁,只是纳闷,这不明知故问吗?

与柳正业的接触,路冰影一清二楚,巷道中的交谈,也对大长老说过,并无一丝隐瞒呐?

但月梦寒心思捉摸不定,他不敢开口质问,便将经过又简单说上一遍,尤其此人看似纨绔,实则心地善良,这才答应帮忙。

“心地善良?呵呵…”月梦寒听见,讥讽一笑:“他这么说,你还真的信了?”

“啊?不是吗?”纪来丰心头一惊,难不成竟在伪装,为博得他的同情?

脑海中,红衣青年的面孔浮现,上一刻还在嚣张,转而又变成可怜,前后差距之大,未必没有可能。

但问题是,他发过心魔大誓,葫芦应该不会有假,且堂堂翠茂庄二公子,也不至于拿性命开玩笑吧?

“笨蛋,谁说葫芦有假了?已拿去鉴定过,的确价值斐然,别说五百上品,再加两百也行。”月梦寒否认道。

“哇,这么贵重吗?”纪来丰不敢相信,明明价值七百,竟只说成五百,这不妥妥一个败家子吗?

“诶?”再一想,更加纳闷了:“门主,既然价值更高,您为何还要生气?”

月梦寒双眼眯起,寒光闪烁,也不说话,紧紧地盯着他,直把他瞧得心里发毛。

确认并不知情,方才道出缘由:“这位二公子,纨绔之名可是广为传扬,白云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敢说自己修炼勤奋,亏他有脸?”

满是不屑的语气,纪来丰皱起眉头,与印象中截然不同,便准备为辩解两句。

却在这时,突然记起,当时说这句话时,柳正业表情古怪,倒果真一副心虚模样。

但如此一来,阳田萎缩,又非勤奋修炼,那到底是为何?

“恩?你猜不出来?”见他兀自不解,月梦寒发出质疑。

与此同时,两边脸颊若有若无,划过一抹淡红,只在夜色中看不大清。

纪来丰并未察觉,只知摇头。若非勤奋,那便是受伤,可他身份贵重,谁敢轻易得罪?

还有,不止这位二公子,好些同门一齐受伤,难不成竟被仇敌打上了门?

又或许,周边环境不对,正和大陆西南,被浓郁阴气笼罩,因而损伤了阳田?

青年自言自语,始终触及不到关键,月梦寒在旁听着,嘴角逐渐抽搐,被他彻底打败了。

“门主,到底为何,您知道吗?”实在想不出来,纪来丰只得请教。

“月某不知!”

“额…”不知为何,女子倏地冷眼,把纪来丰吓了一跳。

“姹月交游浅窄,远比不上青庐门,真想知道缘由,问你那好夫人去呀!”月梦寒哼着气,一副愠怒模样。

夫人指的自是凌乐竹,二人古怪关系,常常被拿来调侃,纪来丰早已习以为常。当真前去询问,对方若知,定不会隐瞒。

但这女人方还笃定,柳正业乃纨绔大少,现在又说不知,分明心中有鬼,说不定是个圈套,万万不可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