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来丰摇摇头,目光移转,看向汪光耀。
有天鹰之例在前,乍一对上,火红青年明显不太自然。
“呵呵,不过如此。”纪来丰暗暗冷笑,此人外强中干,只会背地里算计,不愧是汪兴运的儿子。
看在青庐面子上,便也不去为难,目光继续移动。可当轮到兽血莽汉时,却对上一双凶厉的眼眸。
“废物还这般张狂,他们不敢治你,我来!”狮魁怒吼一声,手持铁骨,大步流星,浑身气势凶悍。
纪来丰很是无奈,本是虚张声势,料到对此人无用,也不打算招惹。只习惯性地看一眼,却招来了霉头。
“真是失算呐…”耸了耸肩,闭上双眼,默默等待。
可在这时,土屋内,突然一阵骚动。
“你干什么?”
“狮兄住手!”
“别动!都别动!”
吵闹声中,五六个声音,有喝止,有警惕,令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到达爆发的边缘。
“怎么了?”纪来丰大为疑惑,睁开眼睛一瞧,狮魁半途停下,脖子右扭,看向中间洞口处。
另一边,法宏也盯着莽汉,右手臂抬起,方才喝止之声,正是由他所发。
余下之人,纷纷往前几大步,都盯着中间,还有左右之人。
纳闷之时,法宏开口:“诸位稍安,法某非要抢先,只是想劝狮兄,留来丰师弟一命。”
说罢,向后倒退,直至贴近灵璧,以此表明诚意。
“什么意思?念心寺说好置身事外,为何又出尔反尔?”狮魁质问道。
法宏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先前不知来丰师弟,可他面临生死而不惧,受怨而不以怨报,更主动解我等困境,此等心胸,实属难得!”
“不错,此类之人,法严素来佩服,今日有缘得见,又岂可任他被伤害?谁要动手,先过我这一关!”看似温和的法严,甫一开口,竟是异常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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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二人表态,原本微妙的形势,突然向另一边偏转。
汪光耀眉头一皱,心中大叫不妙,念心寺突然插手,难道要功亏一篑?
与之相反,阳万里则是激动,之前二对三,现在四对三,己方占据优势,这下有希望了。
只是忘了,还有兽血莽汉在。
“尔等巧言善辩,为达目的,总能找出许多理由,狮某受够了,也不想再受。狮某认定的事,绝不允许改变,不然战上一场,谁赢谁来决定。”狮魁叫嚣道。
“这…”阳万里一听头疼,加上纪来丰,看似五打三,可柳正家心思不定,随时可能背叛,需得做好准备。
类似的想法,其他人也在权衡,余光瞥向洞口,握着兵器的手,又捏紧了三分。
眼见争斗一触即发,法宏出言缓和:“诸位稍安勿躁,法某说留他一命,并非没有条件。关乎各派利益,自然也有考量。”
“哦?师兄请讲。”阳万里道。
“图画中没说八人竞争,也许是合作呢?前路不知多长,若每前进一次都等一刻,岂不自作自受?”阳万里说过的话,法宏重申了一遍。
转向纪来丰,又道:“至于初始名次,倒也简单,只需师弟承诺最后一个出去,便不会有影响了。”
“好主意呀。”杨万里听完,立刻表示赞成。
“是个法子。”柳正家也道。
纪来丰也在琢磨,条件虽然苛刻,但不论点数高低,有总比没有好。之前乃是受迫,若有机会,又岂会轻言放弃?
抬起头,阳万里正对他使眼色,他当然明白,想了想道:“多谢师兄好意,能留自然是好,只怕有人不愿呐。”
“哼!”听他阴阳怪气,汪光耀怒火上涌,握兵器的右手,木柄深深地凹入掌心。碍于念心寺在,一时不好发作。
但狮魁不管不顾,当即驳斥:“承诺?承诺有个屁用!万一他假意配合,临时变卦,到时找谁说理去?”
“就是,人心难测,如何保证?”天鹰也道。
“呵呵...”纪来丰笑了:“一小场试炼,些许点数,拿本门名声来换,以为我是傻子吗?”
“这可难说了,姹月又非名门,谁知会否狡猾算计?”狮魁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