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医生到哪儿了。”霍齐琛直接问,语气听着有些沉。
“刚到大门口。”崔振佐正在南山公馆泊车员的指挥下停车,又用流利的中文问,“请问大少奶奶现在是什么情况?”
霍齐琛说:“高烧38.9度,目前我刚给她物理降完温,效果不大,在考虑喂她喝退烧药。”
“如果大少奶奶现在很难受,可以先吃一次退烧药。”崔振佐说,“霍先生您别着急,我马上上来。”
霍齐琛没有再出声,径自挂断了电话,又用内线电话打给了李管家,吩咐准备退烧药。
黎晚音这边。
平躺久了腰后屁股疼,她皱了下眉,尝试着将身子侧向另一个方向,试图把自己调整为侧躺姿势。
可高烧让全身肌肉酸痛到极点,她虚软无力极了,手撑着后背底下的床垫努力了好几秒,硬是没翻动过去。
霍齐琛刚从工作区回来便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眉心拧得更紧,收起手机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手扶住她的腰背,不满道:“我那么大一个大活人就站在旁边,想翻身也不知道说句话,拿我当空气?”
有了外力帮忙,黎晚音终于顺利把身子侧了过来。
她脑袋陷在枕头里小口呼吸,察觉到他不爽的语气,有气无力地抬起眼帘看她一眼,虚弱又委屈地道:“我本来想喊你帮忙来着。可是又看见你在打电话,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你。”
说到这里,她声音不自觉低下去几分,继续气若游丝地说,“而且我哪有胆子使唤霍总您做事。”
“今天你生病,我给你使唤我的权利。”霍齐琛面无表情地说,“现在你有胆子了吧。”
黎晚音听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明亮的眼睛被高温烧得雾气迷离的,朝他眨了眨眼,整个人显出一种别样的娇憨,促狭道,“是吗,那我说什么你都会听?没想到生病还有这种隐藏福利,看来,我应该多生几次病才划算。”
话音刚落,脑门便传来一阵疼感。
霍齐琛凉凉道:“什么叫多生几次病才划算?哪有人这样诅咒自己,这是罚你口无遮拦。”
“……我咒自己又没咒你,你敲我干什么。”黎晚音皱眉痛呼一声,可怜巴巴地瞪他,“而且,我都生病了你居然还打我?你这人怎么这么残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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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黎晚音嫌累,也没精力继续跟他扯了,霜打茄子似的瘫软在病榻上。
她脸烫得厉害,眼神不经意扫过霍齐琛放在她脑袋旁边的大手,冷白色,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又回想起在车上被他触摸脸颊时的舒服感觉,顿时生出个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