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云踩上拖鞋匆匆跟了上去。
“哎,等一下……”
沈执快速关上了电梯门,没有丝毫要等他的意思。
阮松云看着电梯升到三楼,按了几次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沈执这人真是小气的很。
一生气,电梯都不让坐。
阮松云只好苦哈哈去爬楼梯,哼哧哼哧爬到三楼,找了一圈,才发现沈执又去了二楼。
沈执这是在跟他玩捉迷藏吗?
最终阮松云在琴室找到了他。
沈执爱惜的抚摸着那把小提琴,眼中尽是眷恋怀念。
阮松云从未见过沈执脸上流露出如此多的情绪。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轻声询问:“你想拉琴?”
沈执摇头,指腹小心翼翼拂过琴面,“这是妈妈的琴,这些都是妈妈的琴。”
“她以前教过我的。”
他轻声呢喃着,似乎是在说给阮松云听,又似乎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不喜欢我,弟弟也不喜欢我,我害死了大哥他们,没有人会喜欢我……”
阮松云忽然偏下头,看着沈执的低垂的眼眸,像是波澜不惊的海面。
沉重,悲伤。
段墨曾经跟他提过一嘴,沈执的父母兄长是送赎金的路上出的车祸,他的父母当场死亡,大哥和赎金不知所踪。
当时沈家很乱,能不能东山再起都是两说,很有可能就此消失。
有人说是他大哥见情况不好,拿着赎金逃了。
也有的说,这场绑架幕后黑手就是沈钊,害死父母侵吞家财,最后逃出生天,逍遥快活。
沈执除掉了当年绑架自己的人,依旧没能找到沈钊的踪迹。
或许他也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这么多年,沈执一直将错处归咎于自己,剩下唯一的亲人如今也对他仇恨相向。
沈执看上去冷心冷情,并不受影响,可阮松云知道,他心里还是在乎的。
他的枕下一直放着小时候的照片,照片的边缘已经被磨掉了颜色,一看就是长年拿在手上摆弄。
从沈家老宅回来后,他经常能看到沈执半夜在阳台抽烟,神情落寞。
他跟段墨提过,段墨找当时在场的问了情况,气的当即就跑去揍了沈星川一顿出气。
段墨下手狠,沈星川的两条腿都被他打断,至今还打着石膏躺在医院。
他不让阮松云告诉沈执,出去躲了两天,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才回来。
要是让沈执知道沈星川腿断了,可能又要跑到阳台抽一晚上烟。
阮松云抬手摸了摸他冷硬的脸,轻声道:“谁说没人喜欢你,我喜欢的,段墨也喜欢的,管家,吴姨,夏夏,大家都很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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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沉吟片刻,抱着小提琴的手紧了紧,歪头,躲开阮松云的目光,“他们怕我,你也怕我。”
怕他,敬畏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