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屿伸手将阮松云拉了上来,兜头罩下洁白的浴巾,“弄的跟泥猴似的,一会儿到了凌院家里立刻去洗澡,脏死了。”
棠屿边嫌弃,边将阮松云身上沾的水擦拭干净。
“行了行了快上车。”
于是阮松云抱着亲自挖到的藕去师父家蹭饭,返程路上,吐的昏天黑地。
棠屿从车上拿了瓶水下来,无奈拍着阮松云的背,“生病的事情,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凌伯?现在难受成这样就舒服了?”
阮松云接过棠屿的水漱了漱口,“师父年纪大了,我这个徒弟,不能为他争光,侍奉左右,传承衣钵就算了,怎么能再让他老人家为我忧心?”
“难受也就一会儿,更何况,不是还有棠棠你在嘛。”阮松云没骨头似的歪在棠屿身上,“好累啊,棠棠给我靠一会儿。”
棠屿无奈又纵容,摸了摸阮松云靠在自己肩上的日渐消瘦的脸颊,忽然弯腰将阮松云拦腰抱起。
阮松云惊呼一声,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紧张之下顺势拦住了棠屿的脖颈,“棠棠,我其实没那么娇气。”
“知道了,小娇气包。”
棠屿掂了掂怀中人的重量,喃喃道:“太轻了,等病好以后,我亲自为你调制营养餐,定给你养回最完美的体重。”
“好。”阮松云笑着应下,心中却充满苦涩。
他估计是等不到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