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急迫到片刻不能等。

“哥！”郁扬一声惊呼！

“刺啦”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刺耳无比。

郁扬看得目眦欲裂……

郁盛的双手死死地掐着双腿，未愈合的伤口往外渗血。

他的手上，裤子上，座椅上……

全是血。

“哥！你在干什么！”郁扬拽开他的手，大喊着哭出声。

郁盛这才回过神。

低头。

入目全是血。

他神色平静，脸上的血色却越发稀薄，“没事，不痛的。”

他感觉不到痛。

没事的。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都麻木，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连心脏好像都没有了知觉。

很好，也感觉不到痛了。

这样，在面对陆宴明的时候，就不会让他看出端倪，不会落了下风。

郁扬颤抖着手，解下自己的领带，替他绑住腿，“哥！你不要这样，你怎么了！怎么可能不痛！”

郁盛没说话。

任由郁扬替他止血。

－

第二天，宏海大厦。

顶楼的卫生间里，两个男人边走向小便池，边聊天。

穿着蓝色衬衣的男人说道：“你说咱们是不是得另谋出路了？宏海西南总部怕是要垮了。”

“你才反应过来？”说话的男人是标准的地中海发型，一边解裤子拉链，一边把头发往中间薅了薅。

“你说谁能想到郁总竟然是个郁氏继承人，这下还铁了心要针对宏海，宏海虽说是世界500强，可也压不过郁氏这地头蛇啊……”蓝衬衣吐槽。

“妈的！要我说，就那郁盛，跟个白眼狼一样，在公司待了三年，就真要把公司往绝路上逼，那我们这些人的死活怎么办……”地中海边说边在小便池放水，“别让我看见他，要不管他是什么继承人，看我怎么揍他解恨！”

一个人影走到两人身边，放水的声音也传来。

地中海看了一眼，又回头继续骂骂咧咧，“听说郁盛还受了枪伤，要我说，他就该死在……”

可话说一半，他突然顿住。

再一回头，看刚刚来的那人……

“郁……郁总……”地中海手一抖，尿了自己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