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有些哑，是许久不开口说话的缘故，他清晰可见眼前那抹背影好似有些僵直。

“小衍。”

仿佛是许久不曾听到师尊唤他小衍了，为什么这声音这般淡漠，这般不同于之前。

他见着楚清辞转过身来，长长的白发落在身前。

他视线往上移去，白发两侧穿过了一串额饰，金色的链条中红色的宝石镶嵌在上头，幽暗又妖冶，很是衬着这身红衣。

以及这张妖孽般的面容。

不再是没有血色的唇瓣，反而是一抹别样的殷红。

清冷的气质荡然无存，仿佛是入了地狱一遭，满身的戾气，满身的阴冷。

楚衍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在心底问：[统儿，这怎么回事？]

系统000：【宿主大大，您醒了！】

【宿主大大，您在秘境考核中误碰了合欢毒，师尊为了你去找了药，受了很重的伤，第二日把自己反困在寒池中，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小衍是否也认为..为师自私自利，不配为人师？”

他愕然地对上楚清辞的视线：“师尊...”

楚清辞视线冰冷，“寒月死了。”

这四个字，让楚衍心头一闷。

他又听到楚清辞开口：“为我而死。”

楚清辞的声音带着凄清之色：“他又一次护了我，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自私的想要救你，这本是我的劫，何以是他为此付出生命？”

“我又有何颜面，带着他的死，活在世上。可我亦有私心，至少还要活着回来见到小衍。”

“活着回去....寒月最后只说了这四个字。”

我带着私心与他的信念而活。

故人却已难归。

空气间弥漫着极悲的气氛，楚清辞的眼眸幽深，带着病态的私有欲，缓缓响起声音：

“小衍，为师只有你了。”

“若是小衍也离开了为师....”楚清辞倏然就笑了，笑的那般凄凉：“小衍再也离不开为师了，为师要将你囚在身边。”

“一辈子。”

“一辈子别想逃离为师。”

楚清辞寡淡的目光放在楚衍身上：“小衍为何不语。”

师尊的神色刺痛了楚衍的双眸，鼻间一阵酸楚之感冲上来，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心疼的看着那该是如雪月光华的仙尊。

“师尊错了。”

“您永远是小衍的师尊，永远是小衍挚爱之人，哪怕沧海桑田亦不会动摇半分。”

白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