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暄，“你们这次抓到的这只吸血鬼，他拥有的异能应该是制造幻境。在幻境中，血族是主导者，他把你朋友弄伤后，属于他的幻境异能就侵入了你朋友体内，吞噬着他的意识。”

说着，魏医生又问：“你们最后是怎么破除幻境的？”

这件事也是沈暄在思考的。

他虽然那一枪打中了血族的肩膀，倒也不至于能够破除幻境。

这个血族纵然不是沈暄的对手，可在属于血族编织的异能场下，他的异能确实要强硬很多。

而幻境的破除，正好在血族偷袭楚衍后，他命中的那一枪，以及楚衍受伤的那一刻。

如果不是血族受伤导致的环境破除，那么关键点就在楚衍的身上。

加上后来血族说出的那句话：把他交出来。

一切的一切都在引导着沈暄，让他知道血族来袭的目标是楚衍。

这正合他先前的疑惑。

他怀疑楚零是血族，怀疑楚零接近楚衍的动机不纯。

现在联系起来看......沈暄将目光放到楚衍脸上。

阿衍，他们到底想从你身上获得什么？

他看了眼魏医生，只是摇了摇头，并没说出自己的想法。

又问：“魏医生刚才所说的吞噬意识，意思是他会陷入梦魇中永远无法醒来？”

“是的。”魏医生为他解释：“不过还好沈队您及时给他注射了特制药，才让异能侵入的程度大大削弱。我现在再给他打一针，只要他不被梦魇里幻化的场景困住，他会很快醒来的。”

......

魏医生离开后，沈暄再一次拿着毛巾沾温水，为楚衍擦拭。

他注意到楚衍，动作微小的动着唇，发着很轻很轻的呼气声。

他俯下身，将耳朵贴近楚衍的脸前，想要听清他发出的声音。

“阿....宴...”

阿衍？沈暄拧了拧眉，又听到楚衍说：“阿...宴，好久....记起...”

断断续续，他听不清。

他抿了抿唇角，起身将水盆端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他便看见楚衍抬起了手搭在额头，似是醒了过来。

“阿衍？”沈暄坐在床边，看着眉心微拧，睫毛轻颤着，似醒非醒的楚衍。

楚衍浑身无力，口舌干燥的像是严重脱水似的疲乏。

他的双瞳没能完全聚焦，沿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他下意识道：“阿宴...我想...喝水。”

沈暄神色怔愣，只是一瞬间，他立马说：“好。”

阿宴，是楚零的小名么？他是将我认成楚零了吧。

小主，

他站起身后，背对着楚衍时，嘴角泛起了苦涩，无奈扯唇。

躺在床上的楚衍对房间里亮着的灯光有些抗拒，他又闭了会儿眼。

“阿衍，水。”

楚衍听到了声音后，才缓缓放下手，透过灯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熟悉的面孔，却不是他所期望的那张脸。

“......沈暄？”

“嗯。”沈暄清隽的脸上腾起笑意，将手中的水杯递给楚衍。

见到沈暄的这张脸后，楚衍也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