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忽的稀里糊涂闪出元栩离开前叮嘱他的话:千万别动我的药酒,不准碰赫连养的毒虫!
他看着桌案上摆满的药酒,以及脚边捉过来的毒虫,不屑地切一声,喝下手里酒瓶的最后一口,将瓶子扔了出去,噼里啪啦又接着把喝完的空瓶扔了一地,“你管的着我么!”
他喝醉了酒,在亭子里躺了一天一夜。
第三日醒来时,他也决定不继续待在清虚境了,连包袱也不收拾,直接去凡界玩了。
可一个人真的很无聊,没个伴说话,没个伴吃茶饮酒。
游玩不过两天,他悻悻地掉头回去。
回清虚境的路上,他在四位神君那走了一遭,可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儿做,他留着也是多余,启程回清虚境的时候,想到了留在云荒之地的墨暄战神。
他也是一个人,岂不是正好?
于是御剑飞行来到云荒。
云荒和先前大不一样了,种了植被,栽了花。
已不再荒芜,不再凄凉。
只是整片云荒,就那一间宅舍。哪怕山花遍野,却也显得孤寂。
说到底云荒还是极寒之地,他从没想过处处是白茫茫寒冰的雪景还能展现如此的生机——这得耗费多大的修为维持阵法?
墨暄院子是敞着的。
他进去之后喊了一声:“大人?”
没人应答,他便继续喊了声,“墨暄大人?你在家吗?”
他四下看了看,厅堂不见有人,厨房不见有人,卧房也没人……走着走着,找去了房子后的院落。
男人挽着袖子,一手握着铲子,一手拨弄着花草,动作轻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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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暄大人!”寒月挥了挥手招呼道。
听见声响,墨暄侧头看去,微笑看向他:“你怎么过来了。”
寒月叉着腰气鼓鼓道:“他们啊都四处游历去了,我一个人左右也无聊得紧,还不如来你这待几天,至少还能有个伴。”
“原是这样。”
墨暄听闻后,弄完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我这里简陋比不得太清宫,你要是想留下来,我去给你做一张床榻。”
“啊?”寒月愣了愣,“做一张床榻?”
墨暄淡淡道:“我这只有一间房。”
刚刚找他的时候,确实只见到了一间卧房来着。
“那怎么好意思还劳烦你动手啊,你别动,等着等着,我去去就回!”寒月说。
这话说下后,寒月御剑离开,再次回来时,他从须弥戒里……变出了一张床榻。
从太清宫寝殿搬来的床榻。
他傲娇地扬下巴,“你瞧,这不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寒月就跟着墨暄侍弄花草,学着酿酒,学着刻木雕,还帮他养灵宠,培育剑灵。
时不时,他们还切磋一下武艺,比御剑飞行,比剑术,比阵法,什么都比……虽然他没有一次赢过墨暄的,但就是爽啊。
“今天那酒应该到日子开封了!”
寒月一脸期待地找到墨暄,墨暄点头,递给他一把铲子,“这是你酿的酒,去挖出来尝尝?”
寒月和墨暄正在院里刨土时,一道熟悉的声响吸引了他俩的注意:“暄啊!暄~你瞅瞅都谁来了!”
“我怎么好像幻听了元栩的声音?”寒月呢喃一句后,听见那人暴躁的语气炸开在耳边。
“好啊你,原来你跑这来了寒月!!我那些酒被你糟践成什么样了都!你……”
元栩还准备吐槽,眼前一瓶沾满泥土的酒挡在他眼前,“这什么?”
“我自己酿的。赔你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