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身上的怨念慢慢消散,整个人清透了起来,屋内的戾气淡了下来,我舒了口气,收回雨伞,最后看了一眼凹凸不平的地面,又在四周连下八道困灵咒,才关上VIP门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我和越山派打了个电话,避开八棺镇宅的前后经历,单单说起恶觉化形的事情,让越山派衡量下怎么安排处理,结果越山派听说之后兴奋不已,当下就把我的费用给结了,还说这么多年下来,难得碰到这么大一个case,他们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做成一个典型的案例,用于后期的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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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的摇摇头,心里想着,这个搞事业还得是一群人,就我这单打独斗的姿态,怕是只能先解决温饱,于是,我又看了看微信转账里,好不容易赚来的工资,默默地低下头,选择步行回六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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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容院到六壬堂,我差不多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还没等我上开门,梅梅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犹犹豫豫的对我说道“文法师,有件事情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告诉你一下......”
我推门进去,把伞放在桌面,拿着魂瓶把梅梅装了进去,问道“什么事?”
梅梅顿了顿,说道“在我被困的期间,有个奇怪的人来过现场,那人穿着民国军阀的服饰,我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就是在他出现之后,那个可怕的怪物才出现的,那人能让爬山虎不断生长,我还看见他从怪物的身上抽离了一个影子,又在怪物和棺材之间,锁上了一条荆棘,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比怪物还让人恐惧。”
“阴鬼使……”军阀服饰装扮,我能想到的只有他。
梅梅继续补充道“怪物对那人也很恐惧,可那人在怪物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还有,当时我们试图开棺的时候,见着棺材盖上曾有一道荆棘,可你来的时候,这条荆棘好像从没有过一样,就彻底的消失了。”
我皱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思考旋涡。
按照以往的八棺镇宅的做法,施法者多半是为了镇压住极煞之气,并以此反向逆改所镇的地气,针对的范围很少涉及到改变城市的命脉,但我发现了这几具棺材,且不说是不是和我推测的一样,就单单从我接触的每一口棺材情况来说,都出现了强烈的地气倒置,不仅没能让原本的地气向好的方向发展,反而是大量吸纳周围的煞气,强化源生之力。
别的地方因为各自的原因,有高人处理过,还算没什么大碍,但这一处美容院就特别明显,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月,尽然生出了恶觉这样的怪物来,更奇怪的事,每当我想要进一步探寻这些事情的时候,一旦深挖,总能发现一些始料未及的变故,但这些变故又不像是完全没有关联。
回想起来,自从我堵黄泉路开始,我的经历就像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不断牵引向前,眼前会出现很多条路可以选择的路,但每条选择,都好像是为了把我引到一些早已设定好的局中,仿佛有个强大的推手,在后面拱着前行。
这段日子里,我的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好奇心驱使着我想要进一步找到答案,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会不会出现其他的选择,只是这种被动的局面,让我充斥着强烈的不安,我不想不明不白的遵循着别人的意愿而活,就像我当初宁可选择离家出走,也不愿意顺从父亲的安排活下去一样。
梅梅见我半天没有反应,赶忙问道“文法师,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么?”
我表情凝重的回应道“没有,是我想的有点多。”
梅梅没有在说话,此刻白翩跹却从祖师像后面钻了出来,盯着魂瓶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我,很不情愿的说出一连串的话“你这是要回来干事业啦么?这个小妹妹的魂魄,不会是你随手捡回来的吧?你收钱了没啊?刚才房东太太又来了,敲了半天门呢,我看她是怕你跑路了吧,你赶紧给她回个电话微信什么的,别到时候把我们给扫地出门了啊。”
我不想和她扯皮,干咳了两句,换了话题问道“有个事问你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