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宛没应声，心里想着，沈恒安算是对她不好吗？也许，从他们的角度来说，沈恒安已经算是对她极好极好的了。

可温小宛总觉得有些别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不知道怎么说。”

温小宛捧着蜂蜜水，低了低头。

柳娉婷也有些茫然了。

“我是遵父母之命嫁给他的，他年纪大了我许多，而且我是他的继室，他的亡妻还留下了一双儿女。”

温小宛轻声说着，望向柳娉婷时，眼神中有些怯弱。

“其实，我知道，他待我很好，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好他的妻子。”

翠果在一旁看着，温小宛的样子着实让她自责不已，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在沈家这般憋屈。

她心里清楚，温小宛定是郁闷的紧了，这才借着酒劲儿倾诉出来。

柳娉婷叹息一声，握住温小宛的手。

“小暖，你已经极好了，倘若他觉得你不好，定会要求你，若他没有说你哪里不好，便是他也觉得，你如今的样子就是他想要的，你又何必强求自己呢？”

“姐姐，我不好······”

温小宛抬起双眸，泛着泪光。

“我还同他的女儿吵架，我一点儿都不好······”

“小暖，别哭，”柳娉婷听得她声音里的哭腔，忙拿了帕子给她拭泪，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小暖，你年纪尚小，稚子心性，偶有冲动也并不是你的错，我想你家官人定不会怪你的。”

“嗯，我知道他不怪我，”温小宛用力的点了下头，“但我怪我自己，我要是，早点儿离开他家就好了，也不会，也不会······”

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别扭他心里最要紧的不是自己，既争不过他已经去世的原配妻子，更争不过他的女儿。

她确实开始喜欢他，一旦心门打开，想要将付出去的感情收回来，便是不可能的事情。

温小宛难受的厉害，眼泪大颗的落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娉婷看着着实心疼，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安慰。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