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东西完好,她本该立刻将东西放回去才是,可也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的,她就拿起了那方锦帕。
展开时,细致熨贴的针脚绣着一株君子兰,那是沈恒安喜欢的。
一旁绣了两句诗: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温小宛尚未来得及在心里念完,便听得一句严厉的质问传来。
“你在干什么?”
她惊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转身时,原本松松握在手里的同心圆玉佩连着那方锦帕一同掉落下去,一声脆响,温小宛瞬时懵了。
地上的玉佩碎成了好几块,她赶忙蹲下身要去捡,却又听得一声呵斥。
“别动!”
温小宛顿住手,扭头看见沈恒安快步走过来,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都散发着怒气冲冲。
她收回手来,起身后退了两步。
沈恒安蹲在地上,一块一块的捡起被摔碎的玉佩,最后捡起那方锦帕,眼神落在书架上的木盒子。
明显的,被撬开的痕迹。
他握住手里的碎玉,眼神收紧,起伏的胸膛,不稳的气息,都表明了他的愤怒。
“对不起······”
温小宛小声道歉,她明白,即便她并非有意,但眼下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她难辞其咎。
“出去。”
冷冽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刺骨寒凉,压抑着怒火。
温小宛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她默默的转身离开,满心愧疚的同时,亦有些难以控制的伤心。
她早就明白的,在沈恒安的心里,她从来也不是最要紧的那个人。
她怎可能不明白,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难忘的,永远都是已失去的那个人。
当初,她不该的,不该留在沈家,不该喜欢他。
······
沈恒安两日没有出现,温小宛也是整整两日,连房门都没有迈出去半步。
第三日夜里,晚饭过后,温小宛踏出房门,独自一人去了沈恒安的书房。
他还在审公文,低头专注的样子,在烛光之下,朦胧的好似梦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