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认真的解释,温小宛恍然大悟,这孩子心理上确实有些问题。
大概······自闭?接触障碍?社恐?
“那你可能有病。”
温小宛一时嘴快,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但她立刻意识到这话有些歧义,容易引起误会,于是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嗯,其实,我也有病。”
沈从英一时欲言又止。
好在温小宛没有继续与他同病相怜,转移了话题,问他:“你还有别的有意思的书吗?再借两本给我看。”
“你想看什么类别的?我回去给你找。”沈从英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抵触了。
“嗯······”温小宛侧头认真想了想,又从怀里抽出那本策论,一边迈开步子,问了句,“你们参加科考的话,要考什么?”
“先策论,后诗赋。”
沈从英跟在她身侧,保持着些微距离。
策论着实有些枯燥,但实用。
温小宛想起昨夜沈恒安说的事,又问道:“国史统编有吗?”
“前朝还是当朝?”
这一句反问,温小宛微怔:“都有吗?”
沈从英点头,又道:“不过,你若是想知道当下朝局如何,可以直接问······”
他顿了顿,蹙眉时,眼神略有些纠结。
“你可以来学堂,姑父请的几个老师皆是通古晓今,学富五车,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温小宛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心动,但想了想,还是说:“算了,不太方便,你随便帮我寻两本,我就打发时间。”
况且学堂里都是些孩子,她也嫌吵。
沈从英没答话,一直沉默着,但他也明白温小宛所说的不太方便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温小宛有些可怜。
她年纪尚小,却被迫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即便锦衣玉食,她也失去了自由。